曹丕站在议事堂的门口,微笑着对曹冲伸出手,心里却气得要命。当他看见挎着刀跟在曹冲后面的许仪时,他就知道偏心的父亲又阴了他一把,许仪和典满居然都成了仓舒的侍卫,当初自己可是要一个也没要着。典满也就罢了,跟着典韦一起宿卫的亲卫现在还在军中的已经不多了。许仪却不一样,当初许褚投奔父亲的时候,手下一百多个剑客都成了中下层军官,现在可是军中的中坚力量,许仪成了仓舒的侍卫,也变相的等于一下子给了他一批军中潜在的力量,这实在让曹丕有些嫉妒得发狂。
最让他觉得郁闷的是他还不能把这种郁闷的心情表露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很开心的笑脸,专门站在门口等着这个兄弟,虽然他心里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死。
“仓舒,身体好些了么?怎么没骑马来?”曹丕亲热的拉着曹冲的手问道。
“多谢兄长关心,好多了,这么一点远,我想着就走过来了。”曹冲连忙施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恭敬,他从心里对曹丕有着一种防卫的意思,不想象历史上的曹植一样莫名其妙的被他给坑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腰里的刀剑拔出来放在旁边的木架上。曹冲特地看了看曹丕腰里的长剑,周不疑说曹丕的剑术好象很强,还创了一套什么剑法,取名叫君子剑,今天看到他的长剑,便多看了两眼,特别注意了一下曹丕的手掌。曹丕的手掌虎口和指肚都有着老茧,看来确实不是个文弱书生,虽然他身上有一股浓得让曹冲有些犯吐的香味。
“仓舒,父亲今天找我们议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曹丕亲热的拉着曹冲的手,站在粗大的木柱下面。
“不太清楚。”曹冲摇摇头。
曹丕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仓舒,我听说父亲在让人上书天子,要恢复丞相旧制,不过天子接到奏议后,一直没有圣旨下来,你说这件儿,能成吗?”
曹冲笑了,这还要问吗,历史上都是曹丞相的,当然能成。
“能成。”
曹丕看了他一眼,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天子到现在也没下旨,是不是还要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过两天我去许都,顺便问一下。”曹冲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这样也好,说不定父亲大人派你去许都面圣,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曹丕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很得意,他本来准备了一大窜的说辞,没想到曹冲两句话就应了下来。
几个文官从里面走出来,曹丕侧身让在一边,脸上挂着笑容躬身施礼。那些文官也弯了腰,拱了拱手,笑着侧着身子。曹冲也跟着弯着腰,一脸的客气,心里暗骂着曹丕的虚伪,却又不得不跟着曹丕学,从古到今,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
曹操坐在议事堂里那张宽大的书案旁,面前摆着一大堆的简牍,正埋着头看文件,手里的毛笔不停的勾写着什么。听到曹丕哥俩的声音,头也不抬,指了指对面的坐席说道:“坐吧,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