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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的工匠做事利落是有目共睹的,三天时间就连三间厕所、淋浴间并菜园子的挡风墙一齐整治了出来,佳期在厕所完工那天喜的绕着厕所转悠,卫央打趣她乐得都恨不得想睡在这厕间里了。
“阿弥陀佛,人有三急,今天总算解决一急了。”(某绵注解:三急是指内急、性急和心急。)佳期喜笑颜开的双手合十做还愿状,只差再挤出两滴眼泪坠在眼角以示感动的心情,那夸张滑稽的样子让卫央、小棠和亦函都笑的前仰后合,就连涯都抿了唇扯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
下午时候老夫人在绛珠的陪同下又过来了一趟看了看那个新式样的茅房,听说是佳期提议的不由得对佳期又是一阵夸奖,随后绛珠领着两个小环抱了几匹绸缎过来,老夫人只说这是府里布庄刚送过来的秋冬新花色,前几日送来便想叫佳期和卫央去挑,但是看他们一直忙的不亦乐乎也便做罢了,止老夫人做主留了几匹给他们两人做冬装。
卫央对于衣服一向不怎么挑剔,只要干净舒适便成,所以谢过老夫人的好意后就让小棠和亦函抱着绸缎到内室放好,祖孙又说了会子闲话,佳期便借口去准备晚膳走了出来。
当她快要走到小厨房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涯正在支撑油布的架子,不知为何,佳期在看到这画面的时候居然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自老夫人来到就一直屏息静气提心吊胆的唯恐老夫人那双利眼看穿什么,直到此刻才全然的放下心来。
“师父,我来帮你。”佳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换上大大的笑脸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涯闻声抬起头看看,恍惚间却将佳期那小小的身影和记忆最深处的那一抹倩影重叠了起来。在也许很久也许就在刚才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只为他存在的少女也这样提着裙子飞扬的笑着跑到他的面前。
“师父,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女童特有的娃娃腔调与少女的清脆不同,涯闭了闭眼,将那抹倩影自眼前放回心底。
他的爱情是一个悲剧,只是他连悲伤都让人心慰。原来悲伤也是可以这样幸福的,泪水、伤痛也可以让人感觉到安慰。就连涯自己都绝望的认为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跟她在一起,但是有一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他的一辈子。为了一瞬间的感觉守住一生的约定,直到他化为齑粉,化为乌有。当所有的时间都已经在倒数,明明紧紧相握的手随时都会消失,他还会真的在乎答案吗?她不在,空气也沉寂的了无生气;她不在,蓝色的海渐渐被灰色蒙蔽;她不在,所有的时间都只是用来回忆。所以,无论那些所谓的神还能给予他们多久的时间,勇气只会让他的爱情更加坚定,哪怕未来不可确定,也不会再放开她,哪怕终究命运不会继续交集,也要有足够的画面让以后的时间可以记住甜蜜。
“佳期,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再睁眼,涯的神情坚定的可怕。
跟他走?佳期茫然了:“师父,为什么要跟你走?”
涯黑幽幽的双眼似是点燃了黑色的火焰:“即使你现在还想不起来也无所谓,跟我走吧,我会让你想起一切的。”
佳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但是更多的却是胆怯与害怕,她瑟缩着慢慢往后退去:“师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夜风吹多了着凉了?对不起,天色很晚了,我要去厨房准备晚膳了,师父您也快回去吧。”
佳期转身就要跑,但是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她就感觉到手腕处像是被铁钳紧紧的钳住了一般,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带着往后转去。
她与涯此刻的距离很近,近的她能够清晰的闻到涯身上传来的淡淡泥土味道,还有一种莫名的、绝望的味道。
“师父,你弄痛我了,请放手,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佳期一向不是个大胆冒进敢于挑战常规的人,她忍耐住所有感情、感动、以及软弱,按部就班,不动声色的在这个深似海的豪门安分守己的呆着,就是为了在这完全陌生的异时空给自己创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她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清冷的毫无人味的涯师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孟浪的拉着她胡言乱语?卫家一向注重家风门规,何况老夫人现在还在园子里没有离开?这一幕要是被什么有心人士看到转而去告诉了老夫人,那么可预见的她不是被沉潭就是被逐出卫府。“师父,你认错人了!我以前到现在都不认得你!”
佳期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手腕,眼睛还得不停的留意着周围是不是有人经过,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羞恼还夹杂着别的不知名的情绪,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最后一点倔强死撑着,佳期现在已经放声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