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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2)

 第二十一章嘉丁纳先生回到伦敦的第二天就给浪博恩的诸位女士送来一封信,这大大安慰了,久未收到班纳特先生信件的各人。他说他已经找到班纳特先生并接回自己家中,幸喜其身体安康。且班纳特先生在去到伦敦之前,已经到萨里郡的埃普瑟姆,和克拉帕姆对威克姆先生和他的小女儿寻踪觅迹,只是班纳特先生如同嘉丁纳先生一样,毫无进展。这种论调难免让人沮丧,伊丽莎白和简只看到这样丧气的消息,自然提不起精神来。而她们的姨妈腓利浦太太带来的,流传于麦里屯的,有关那位先生的消息,却又加重了这种沮丧。

只因某某镇上的人全都猛然醒悟过来。人人都说威克姆的坏话,说他是个赌棍,在每个商人那里都欠了一大笔债;说他偷香窃玉,有多少商人家中遭了殃。人们纷纷发觉他们从来就不相信那个人,早就看透他的浪荡品行。马莉既然曾经见识过人们人云亦云的行径,心中倒还有几分成算。她自然相信那位先生不在意名声,也同样相信他素来不看重钱财——嘉丁纳先生寄来的第二封信中,福斯托上校的那些话就完全证明了——某某先生是多么富有冒险精神,又是多么慷慨疏财。需要一千镑才能还得清在白利屯的债款,而这可是某某先生仅仅两个月内的成果。伊丽莎白和简听到这些消息,也只得讲给嘉丁纳太太听,至于班纳特太太,她虚弱的神经可是再也经不起刺激了。她们有时也会和马莉说起,她们不敢想象可怜的黎蒂亚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马莉也只能和她们一起感叹,并安慰她们说,可怜的黎蒂亚向来乐观,遇到事情也不会过于思虑伤了身体,她们也许要担心可怜的父亲,在伦敦是如何的难过吧。马莉知道,她与另外两位班纳特小姐,对于黎蒂亚的现状是绝不可能产生什么思想上的共鸣。那个女孩是两位年长的班纳特小姐的妹妹,即便她们再是痛恨她的行为失检,不知羞耻的失掉家中的体面,也还是会为她担心。但马莉既然已经知晓此事必然会得到解决,她便无法投入姐姐们的情感中。她的伤怀与苦痛,却只是因为马莉无法猜想那位对她来说真正重要的绅士,会是如何看待此事。若要她猜想,这世上人人重视品格,看重体面;特别那位先生又身处高位,一举一动皆受到世人瞩目;即便此事可以遮掩下去,却是已经为他所知。她的家里人这样不争气,她又怎么能让人家瞧得起?如果要马莉一口断定,布兰登先生的对她的爱恋足以胜过世俗的规矩礼法,却显得又是那样虚无妄想。然而,那位先生临别时的神色,他的态度,举动都一再鼓励马莉把他的事情拿来反复思量,引得她又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希望。这种困扰一直纠缠着马莉,直到她们的父亲从伦敦归来也无法解决。出乎几姐妹的意外,班纳特先生身体康泰,一如嘉丁纳先生的保证。班纳特先生的乐天知命与沉默寡言,并不比马莉和伊丽莎白离开浪博恩之前的时候有任何改变。且他对于读书的不变的热爱,令得伊丽莎白和简放心不少。她们直到晚饭时,才向父亲问起伦敦的辛劳,盼望着得到一些与嘉丁纳先生信中相比更好一些的消息。这些话显然叫班纳特先生开心,他回答说:“这话就别提啦,发生了这样的事,除我之外还有谁应该受罪呢?你们完全有理由告诫我,人性本就喜欢自责么!我这辈子还没有这样自责过,这次就让我体验一下子我有多大的过失,我倒不怕忧虑成疾,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原文,主要是班先生的个性太让人仰慕了。)伊丽莎白和简不再做声,倒是凯蒂问了句‘黎蒂亚是否在伦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添加了一句‘黎蒂亚总想着要去伦敦。’马莉在一旁听到这话,忙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咽下,拿条帕子掩住了脸,以免脸上的冷笑被人看到。至于伊丽莎白和简见马莉如此,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把精神集中在手中的活计上。

不过,这话可叫班纳特先生听不习惯,他严令禁止凯蒂走出村子的范围,就是想跳舞也只能和姐姐们自己消遣。凯蒂直接被吓得哭出来,而这种行为得到了她父亲另外一个许诺——如果她能乖乖呆在家中,那么十年后班纳特先生将带她去参观阅兵式。谈话很快结束,没有一个班纳特小姐可以说出,对此结果十分满意。难得的,她们的母亲也抱持着同样的腔调。这会儿,她倒是不再担心丈夫会死于决斗中,她只怪丈夫没有带回她可怜的,没有人帮衬的小女儿,没有逼着威克姆娶黎蒂亚,使得班纳特太太不能为女儿办嫁妆。

这些指责自是无法获得听众,就连好心的简也因为要替班纳太太料理家事而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伊丽莎白,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更愿意为可怜的姐姐分担劳务。至于嘉丁纳太太,她在听说班纳特先生可以回到浪博恩主持家中大事的时候,就决定回伦敦照料单身一人的嘉丁纳先生了。

另外一位不那么清闲的班纳特小姐,就是玛丽班纳特了。马莉在回到浪博恩的第三天已经收到伦敦出版社方面的信件——问她是否已经结束旅行,何时开始能有些新的稿件。马莉在当天就写完回信,言明她已于本周内返家,新的稿件一定会在两周内完成。这种有事可做的忙碌,对当时的马莉来就不能不说是一个安慰。只因两位年长的班纳特小姐太过尽责,把一家人照料得妥帖安适,使得班纳特太太越发体会到她可怜的神经不堪重负,没有人安慰得了。#############出于某种因了解产生的认知,马莉的困扰终结于父亲回到家中的两天后那个明朗的早晨。

那天,班纳特家的三姐妹正吃过了早饭,在屋外的矮树木中散步。伊丽莎白和简难免又提到伦敦方面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而马莉也觉得这种程度的担忧真是合情合理,不容人反对。

希尔奶|奶——她们的管家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向她们报告,刚才有一封从伦敦由专人送达的信件被送到了班纳特先生手里,一定是有什么新消息。这种说法引得伊丽莎白和简顾不得回话,转过身,直接向父亲的书房跑去。她们是如此的焦急,而行动又是何等的轻快、便捷,以至没有注意希尔奶|奶拿给马莉的信件。

那是一封专门写给马莉的信件,马莉扫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咬了咬嘴唇,详细询问了下她的管家,信是由谁送来的,几时到的,可还有什么别的口信?希尔奶|奶自是注意到这也是一封来自伦敦的信件,不过马莉惯是会收到各式各样来自出版社的信件,这在班纳特家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希尔奶|奶听到这种询问,也只是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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