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气闷热，无一丝风，闷热难奈，华难以入睡。不自主又持笛自娱，悠扬笛声飘于瓜田之上，顿觉凉爽许多。时又闻窗低沉之声，曰：“后生，汝之笛声让人陶醉，听之极也。”闻大骇，壮胆问：“窗何人言语？”窗曰：“吾与汝识，汝焉能不识？吾乃汝邻也。”心思：村内众民，吾尽识之，音不熟，难何人。遂疑问：“汝言与吾识，汝贵姓？居何处？”曰：“吾姓柳，居湖畔。”闻罢，大骇，湖畔无人居之，村内老所言确也，吾遇鬼矣。
华从窗缝窥之，见窗有一披头散发妖精，面色棕黑，须发成绺，似手粗，口如簸箕，双目似炬，闪耀绿，身长出数枝，枝有碗口粗，已将茅舍围之。大骇，浑身颤抖，慌乱之中，思村中老曾言，若于夜间遇妖邪，可速点火吸烟驱之，鬼邪见烟火，必惧而远避之。忙烟袋，速装满烟锅，点火吸之，窗缝吐烟，窗鬼邪却问：“后生，汝不吹笛，于屋内何为？”答：“吾疲倦，抽烟稍歇之。”鬼邪竟曰：“吾闻烟香，能否装一锅，让吾吸之？”心思：吾吸烟，鬼邪竟不惧，而同吸，吾如何将驱之？急之中，思一策，答：“呃，可也，请稍候，吾刻装之。”下烟袋锅，速火枪，将枪从窗缝探出，续曰：“吾已装烟，请咬住烟袋嘴，吾刻点火。”鬼邪张口，咬住枪口，用力拉枪试之，见枪口确咬牢，轻扳头，手扣动扳，砰一声巨响，听窗哎呀一声惨叫，瞬间窗寂寥无声矣。
日晨，华出屋，处寻之，见瓜田仍无异。寻至湖畔，见湖边有一磨盘粗老柳树，树身有一树洞，树洞内树皮脱落，有遭火枪击打痕迹，铁砂眼密布，从沙眼淌血水。昨夜遭火枪击，必老柳树无疑也，柳树不长有多年，已成精矣。决不能让妖精再作崇吓人，返草舍，一大板斧，欲砍倒灭之。
华抡斧猛砍，数斧之后，见从树身下鲜血，挥斧不停，一鼓作气，终将大柳树砍倒。稍息片刻，心思：树精砍倒，树墩与树犹存，不几日将发芽，数年之后，将长出树，百年之后，又会成精，不如斩草除，将树挖出，彻底灭之。。
思至，华返草舍，出铁锹挖之。挥锹挖树，时，忽有一士飘而至，上止之曰：“无尊，妖精虽可恶，柳树精未曾害人，喜笛乐声而近施主，施主应不斩无罪之妖，请手下留，停举而免之。”华住手，疑问：“大师可山长？现出善心，斩草不除，日后树再生苗，百年后又成精，则如何处之？”士曰：“贫确来自山，早闻马蹄湖畔有柳树成精。现施主用火枪击打，又砍倒树身，已灭百年修行，若再长成精，尚再需百年，后人之忧也，现施主勿需虑矣。世间万皆有灵，切勿杀生，施主生以善也。”
华依士所言，收斧停挖，士言声善哉，飘而。自，华再吹笛自娱时，无妖扰之。村内诸老闻之，叹曰：“唉！山士言之有，妖虽扰之可恶，无害人之罪，确可免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