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臣这一笑,直笑的众人心下发毛,虽说他早被制住毒心计已是深植人心,正是反常既妖!
众人都暗里戒备,生恐萧寿臣骤起发难,一个被制住武功的将死之人,却仍能让万剑宗上下如此忌惮,便是恨不得生啖了他的秦百程也不禁暗里佩服。
而那萧寿臣的笑声也越来越是响亮,就好似他见了什么可笑之事,笑声之中全无半分做作之感。
不过期颐剑身甚宽,行君这一剑贯胸而入,创口自然颇大,不片刻,萧寿臣的笑声嘎然而止,被上涌的气血呛了到,笑声随即变做咕噜咕噜的血泡之声,听着煞是骇人!
只不过站在他面前的行君丝毫没有动容,就这么直直的与萧寿臣对视,嘴唇紧紧抿着,神情坚定。再过不片刻,萧寿臣那涌上的鲜血将喉咙全堵了住,顺了嘴角流了下来,一口气再转不过来,轻颤了颤,终是没了声息。
看着头颓然低下的萧寿臣,行云却是发现他面上的笑容仍是不减,不禁暗疑道:“是什么让萧寿臣在死前如此开心?”
可人已死,却是无法再问了。
萧寿臣的笑声已停,府内府外却都鸦雀无声,人们心下纷纷暗道:“萧寿臣便就这么死了?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
就似是回答众人的心声,行君将剑一抽,萧寿臣的鲜血登时奔涌而出,可却再也不动。而那鲜血喷涌,行君也不去躲闪,任由那血溅了他满身满脸,苍白的脸上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轻是一振臂膀,行君将期颐剑身上的鲜血震落,转身朝行云道:“这人毕竟是我的父亲,师兄可否将他交与我,由我将他埋了?”
秦百程在旁闻言。眉头微皱,想开口,不过终只是摇了摇头。
秦百程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行云,不过行云也不方便来问,当下只是对行君道:“我既然将他交与师弟处置,便不会再来插手。”
行君当下谢过,将期颐还归了鞘里,随后俯身将萧寿臣架了起来,也不用任何人来帮忙。就这么走了出去,行到府外,人群再度为行君让了开一条道路。
看着行君步履艰难的将萧寿臣带走,行云也没有派人相随,心道:“师弟口冷心热,他此刻亲手杀了生父,心绪自然不稳。到不如让他一人静静的好。”
萧寿臣已死,此间大事暂了。行云当下转过头来,着韩庸等人前去休息。再唤人将厅里的血迹打扫干净,其余朝剑门下也都恢复了往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