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南听到呼声,紧随展昭的脚步出了屋子,展昭脚下如风,几个起落已经跃到后院……杨宗南赶到柴房时,展昭已一棍逼退了黑衣人,他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当即走进柴房,想看看胡老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得救。映入眼帘的景象把杨宗南惊呆了,月光下,只见胡老三依旧全身被绑着,七窍流血,两眼死死的瞪着门口,适才黑衣人第二掌完全使的刚劲,胡老三的颈椎骨都被震断了从颈旁戳了出来,此刻兀自血流如注,看起来就像胡老三整个人脖子被打的缩进了肩膀一般。惨烈的景象,让第一次见到如此残酷杀人手法的杨宗南倒吸一口凉气。
杨宗南两辈子加起来不过活了二十三年,虽然来自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算见识非凡。但是亲眼看到一个片刻前还活的好好的人,现在被人一掌打的面目全非,死相凄惨,想起数小时前胡老三还在擂台上不可一世,耀武扬威,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瞪着眼睛死不瞑目。杨宗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反复复的问自己,他死的好惨,胡老三不是好人,他就应该这样去死吗?谁有这样杀人灭口的权力?陡然间胸腹见便觉得有股邪火涌动,心里居然泛起浓浓的杀意,他只有一个念头,老子一定要把那黑衣人碎尸万段。
当即便从柴房捡了一根柴火棍,冲了出去,待得冲到外面,黑衣人已经被展昭三人包围了起来,耳听展昭提到胡老三,想到胡老三的惨状,杨宗南更是遏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回答了展昭的话后,提起棍子便冲了上去。
“为什么要杀人,你凭什么杀人,王八蛋,老子捶死你!”
杨宗南挥舞着柴火棍,一边嘴里咒骂着,毫无章法的便朝着黑衣人砸了过去。三人一见之下吓了一跳,展昭更是嘴里连呼“宗南,不可,你不是对手。”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黑衣人正愁无法脱身呢,见一个小乞丐拿着个烧火棍状如疯癫的打了过来,暗道天助我也,一把抓住烧火棍把杨宗南扯了过来,左手抓着杨宗南的脖子便把他提了起来,拦在前面挡住了展昭的棍子。
“把我放下来,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杨宗南一边挣扎一边骂道,还待再骂,黑衣人拇指在他脑后“哑门”上一按,杨宗南忽然就觉得自己发不出声了,接着胸口膻中又被点了一下,这下连动都都不了了,心中一惊下,脑袋也清醒过来了,心下骇然道:点,没想到真的有点。
“哈哈哈哈,三位,可不要妄动哦,在下手上加把劲,这娃娃的脖子可就断了。”黑衣人桀桀笑道。
“你要干什么?快把宗南放下!”展昭急道。
“哟,小和尚挺着急的嘛,看来你和这小叫花子关系非浅啊。”黑衣人道。
“在下今日出门,能见到几位当世高手,倒也没算白出来这一趟。”
“可惜啊,孟尝公,倪老二,有机会老夫再来找你们切磋一二了。诸位最好莫要妄动,老夫可要走了。出了这个墙,就算你们追来也不能阻我离去。放心,我不会弄死这娃娃,等老夫安全了自然会放他回来,桀桀桀桀。”
黑衣人桀桀怪笑中,挟着杨宗南便跃过了墙去。
展昭正待追出,已被孟公文阻止:“小师傅,现在追去也无用,枉自害了宗南性命。”
“可是如果不追过去,只怕宗南更是性命不保。”展昭道,他可不信那黑衣人会放他回来。
“我们都疏忽了,没想到这娃娃突然会冲上去。”倪坤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通知丐帮,此人带着宗南,必定走不快,我马上发动漕帮所有帮众,漕帮所有码头渡口,都叫人严密监视着。劳烦孟尝公去一趟盐帮,叫盐帮的码头上和陆路上都配合下,相信陈怀德不会不卖你的面子。一旦见到此人,尽量想办法拖住,等高手过来汇合。”马明远道。
不说漕帮分舵内一片慌乱,杨宗南被黑衣人一只手夹在腋下,只觉耳旁风声呼啸,忽高忽下。黑衣人根本不走大路,专走小路胡同,碰到没有路了,直接翻墙而过,带着一个人,如若无物般,端的是飞檐走壁。
马明远发布的命令到达各个码头渡口时,黑衣人已经来到城墙下。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城墙,杨宗南目测大概有四五层楼那么高,最少也有十五米,心道看你怎么带我出去,除非你会飞。
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根绳子来,在杨宗南腰上捆牢了,另一头自己拽在手里,纵身一跃,堪堪跃到城墙一半高度,身子往城墙上一贴,便如一只大壁虎贴在墙上,几下游动便已经到了城墙顶上。杨宗南正在下面看的惊愕不已,黑衣人手一甩,他的身子已经飞了起来,悠忽间被他拉到墙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