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卿抬头看了看董莹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感觉,他眼前的这个小新娘的心智并不仅仅只有十三岁那么小,可是,他又总是不愿意去深究,更不愿意让她为难?
看着董莹滟因感到委屈而憋得有些泛红的小脸,金子卿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紧缩,这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而且眼下的他又是极不愿意去承认的感觉。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去三哥的屋里陪着他聊天解闷。”
金子卿摇了摇头,解释的话语就这么很自然的从他的嘴边溜了出来:“那天晚上,我们又像往常一样说到了我们的娘亲,而世子妃则是吩咐了丫头给我们备下了丰盛的酒菜,我们谈得很高兴也很投入,不知不觉间便喝得多了几杯。”
董莹滟呆呆地看着金子卿不断蠕动的嘴唇,她也没有想到,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她就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一个重要的秘密。
“其实,我那个时候只是多喝了那么两三杯而已,可是却感觉头晕目眩的,想站起身来离开,却不知怎么的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金子卿继续说着那个秘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世子妃的卧室里的,而且,我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被人脱了放在了一边。”
“你难道没有带着松福在身边吗?”董莹滟讶异。
“松福那个时候才刚进府,年纪又小,怎么可能会帮得了我。”金子卿脸上的神色更冷,眼里充满了红红的血丝,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没有人来帮我,我就这么被设进了这个局里,枉我还一直都打心眼里敬重她,还以为她是一直都是在为三哥受着别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世子妃,她也在房里吗?”董莹滟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知道就这样金子卿是说不出口来的。
“当然,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这个贱人!”金子卿恨恨地骂了一句。
“……”董莹滟默然,她不太方便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圈套,金子卿是被凭空赖上了凭空赖上了。
“一个多月之后,她被诊出有了喜脉,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的,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那个可恶的赵太医,他言之灼灼,说是可以确诊,她才受孕一个月左右,因为他医术高明,所以才可以完全确定下来。”金子卿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在这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相信我的。”
“后来查了吗?”董莹滟一听就明白了,当然这是因为她知道赵太医是个内鬼,而且还听了卢氏娘子的描述,早就对蒋氏有了怀疑。
“没有,没有人说要查,而且那孩子后来也没有了,流掉了,这事也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
金子卿抬起头来,眼里还是布满了血丝:“你相信我说的吗?”
“嗯,当然。”董莹滟没想到,在人前看上去那么意气奋发的金子卿,居然是一个如此多事的倒霉蛋,“这府里真的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吗?你以前是不是很风流?很随意很洒脱?”
“嗯,你说的没有错,说来也真是只能怪我自己吧。”金子卿苦笑了一下,“也不是都没有怀疑,就刚才,祖父还提起了这件事,那是因为现在那个赵太医逃走了,他们才有了怀疑。”
“算了,六爷,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董莹滟盛了一碗周氏做的败毒补汤,这是如今金子卿每天下午都要喝的:“妾身来喂你把这汤喝了吧。”
“你又叫我六爷?”金子卿瞪大了眼睛,里面的血丝看着有些渗人,“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是,既然你把话都说明白了,那么,妾身也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可好?”董莹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金子卿较劲,舀起一勺汤送进他的嘴里,“你喝着,我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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