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龙笑道:“当然,你已经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夏弈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成家的!”
螣羽和宴龙不知他何出此言,一时接不上话来。
螣羽只得道:“我们该走了!”
夏弈关心道:“你的伤不要紧么?”
螣羽道:“我的伤已经好了,我只是缺血!”
宴龙道:“金乌血是不可再生的。”
螣羽道:“我觉得最好有辆马车!”他知道他要不提个要求,夏弈会不高兴。
宴龙赶着四匹龙马拉着的一辆香车向东而行。
这绝对是一辆豪车!
到达夏后国和黑齿国边境时,螣羽和宴龙再次看见了夏启和小人国,夏启高兴地跑过来道:“你们果然言而有信,来看我了,黑齿国人有好好招待你们么?”
宴龙道:“当然,他们是你的朋友么?”
夏启道:“当然,路过的人都是我朋友!”
螣羽掀开帘子道:“启少你果然出色!”
夏启喜道:“羽少,你也不简单,才多久没见,你就像换了一张脸,像图上了面粉!嘿,这只猴子真有趣,还有这只鸡!”
螣羽苦笑道:“没想到被你瞧出来了,我们又要走了!”
夏启道:“我知道,你们是英雄,怎么会留在这里,我长大了也要和你们一样,坐着马车巡视九州!”
宴龙道:“你会办到的!”
马车走远了。
宴龙问道:“你觉得他真的是个小孩么?”
螣羽道:“不是小孩又是什么?”
太阳照常升起,螣羽也醒了,这些天他都是如此,太阳下山便开始昏迷,太阳升起又开始苏醒。
宴龙笑道:“你还真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啊!”
螣羽在车顶笑道:“是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宴龙道:“夫复何求?坐着香车想美人,说的不就是你么?”
他看到一个茶摊,忽然觉得有点渴,便道:“我们不如去喝口早茶,吃些早点!”
螣羽道:“好主意!”
茶摊上已有三四个客人,晏龙和螣羽挑了个座。
一个五旬老汉便上来看茶,问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晏龙答道:“有什么吃什么。”
老汉道:“好嘞!”又问螣羽道:“这位客官吃些什么?我看这位客观脸色不太好,不如来碗鸭血!”
螣羽漫不经心道:“大清早我可吃不下!您这摊开得够早的啊!”
老汉道:“可不是么!因为客人来得早啊!”他说的客人自然是指另外几张桌上的客人。
螣羽打量他们一眼,见他们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练家子。
晏龙问道:“我们因赶路而来,你们又为什这么早?”
那三人笑而不答,晏龙也就没问下去,却见他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一个方向,晏龙不禁顺眼望去,忽然他的眼神也变得直勾勾起来。
弄得螣羽也不禁望过去,入眼竟是一个布衣荆钗,却水灵清秀的少女,谁也想不到,这样的朴素和秀丽能揉为一体,连螣羽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少女见众人齐齐望来,尤其是晏龙和螣羽的灼灼目光,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老汉干咳了两声,大家才回过神来。
晏龙笑道:“我现在就明白了三位为何早早来吃茶,果然是情有可原!”
三人中一人道:“说句不好听的老汉你别介意,若非我‘云撼三杰’在此相护,这么水灵的女儿怕是早被螣蛇那淫贼采走了,你还得感谢我们,根本不该收我们茶钱!当然我云撼三杰也不差这点茶钱。”
老汉忙道:“是是是!”
少女见老爹陪着客气,却面露不悦神情。
晏龙道:“原来是云撼三杰,久仰久仰,我们初来乍到,不知你们说的螣蛇是个什么人物?”其实他压根也不知道什么云撼三杰。
三杰中另一个道:“螣蛇你都不知道,还在道上混?”
晏龙白了螣羽一眼,就笑笑不说话。
剩下一人道:“说起这螣蛇,他也算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号称九州同辈第一人,位居魔教毒蛇堂堂主之位,手下有几个厉害的角色,其中朱厌还是害死唐尧大帝的凶手,出道以来,单挑武林各大门派,无一败绩,干的也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不知怎么最近干起采花的下流勾当!云州各城都已有遭殃,最近一次就发生在我们云撼城,所以我们……”
他干咳了一声道:“所以我们自发来保护这店家少女!”
其他两个应和道:“不错不错。”摆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晏龙不禁望向螣羽,问道:“天下究竟有几个螣蛇?”
螣羽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晏龙喃喃道:“这就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