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洞滨“哦?”了一声道:“何以见得?”
那人道:“若是螣蛇,绝不会干这采花的勾当,更不会叫城主府的人抓住!”
雁留痕不屑道:“螣蛇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那人道:“不错,不然他怎么会叫螣蛇?”
华阴派几个师兄弟皆露出不屑的神色,只有风留云相信他所言不虚,因为一个云飞扬已经如此了得,螣蛇又怎会徒有虚名?云天风的身手,他早已见识过了,一个对付自己七个,游刃有余。
雁留痕又道:“我看你是螣蛇的走狗,受他指使来唬我们的!”
水留声、剑留影都道:“不错!”
那人哈哈笑道:“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你楚爷是什么人?别说他螣蛇,就是天王老子,也指使不了你家楚爷!”
风留云讶道:“难道你就是云浮城的楚狂人?”他早就听过楚狂人的名声,论武功是江湖中少有的好手,论胆识,更是万中无一的好汉,难怪今日敢独自上得楼来。
那人道:“到现在才认出你楚爷么?”
雁留痕却道:“楚狂人?倒没听说过,想你是被螣蛇打怕了,所以才会如此长采花贼的志气,灭我七大门派的威风!我七大门派岂是你等江湖野侠可比?”
楚狂人道:“比不比得了,你大可来试上一试!”
雁留痕道:“正要如此!”转而对李洞滨道:“师尊,请允许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徒,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螣蛇,在我洞庭派面前,犹如土鸡瓦狗!”
李洞滨没有回答,雁留痕却如得了旨意一般,拔出身后长剑,向楚狂人刺去,楚狂人果然了得,双掌一合,便夹住了宝剑,使雁留痕不得寸进,然后一脚将酒桌向雁留痕踢去。
雁留痕更用力向前一刺,身随剑转,将全身之力集中在这一刺上,这力道何其之大?另外脚踢桌子又分了心,楚狂人抵挡不住,便只好后退躲开这一剑。
雁留痕向前飞出,又在廊柱上一踏,回飞刺来!
楚狂人不退反进,一掌拍在剑身,一掌拍向雁留痕。
雁留痕的剑身被拍开后,截指为剑,刺向楚狂人。
楚狂人不敢硬接,利用身法躲开,雁留痕虽越过楚狂人,还未回头,长剑却已回刺而来,好一招“飞燕还巢!”楚狂人心中不禁赞道,这洞庭剑法果然飘逸!
楚狂人又是一记铁掌将这一剑拍开,雁留痕指剑齐出,不断向楚狂人逼来,一时之间逼得他手忙脚乱,这名门大派的武功,果然章法鲜明。
楚狂人无法,只得连拍出几道真气,欲将雁留痕逼开,雁留痕果然退了一步,但也只是退了一步,下一刻长剑已刺破真气到了楚狂人眼前。
只听“叮”的一声,长剑竟没有刺破楚狂人喉咙,反而弹了回来,“金钟罩!”雁留痕惊道,接着运足真气再向楚狂人刺去。
可楚狂人的金钟罩也只能用在一时,下一刻已然失效,不过他得到了这个机会,已然躲过了这一剑。
雁留痕却料到了一步,剑招为虚,掌法为实,向楚狂人攻去,楚狂人与他对了一掌,身子竟然被震出楼外,洞庭派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楚狂人翻到楼外空地上,洞庭派众弟子将他围住!
雁留痕在楼上俯视道:“楚狂人,我洞庭武功如何?”
楚狂人笑道:“不过尔尔,奈何不得你楚大爷!”
雁留痕怒道:“凭你的微末伎俩,还敢口出狂言,螣蛇给了你什么好处?”
楚狂人呸道:“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楚狂人何时受过别人好处?”
楼外本来就有许多江湖人士,楚狂人上楼之后,人更是越聚越多,周边除洞庭弟子外,一听到他自称楚狂人,皆道:“我听说过楚狂人,在江湖上,是条汉子!”
楚狂人继续道:“我只是不相信螣蛇就是采花贼,以他的名声、相貌、身手,何须采花?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自诩君子,不敢明着勾引两家女子,倒有可能做些采花的勾当!”
此言一出,楼外的江湖豪杰居然都是哈哈大笑,倒也不是认为楚狂人说得有理,只是觉得他说得有趣。
可雁留痕却以为大家都信了楚狂人的话,怒道:“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七大门派。”一剑自楼上飞出,任何一个武林人士都看得出来这一剑非同小可,任谁处在楚狂人的位置上,都觉得挡不住这一剑,显然雁留痕已经动了真怒,出了绝招。
但是雁留痕忽然变了招,凌空虚出几剑,倒让众人不解,等他落到地面,众人才看见他的剑上落了数十根银针,而且这些银针合成了两个字:城外!
雁留痕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自己不断出剑的情况下,还有人能将这两个字拼出来,这手暗器功夫,恐怕不在华阴派掌门华慕容之下。
他还未回过神来,空中又有一个裸衣女子飞来,由于这女子过于暴露,众人目光都在这女子身上,没人看见是何人送来。
雁留痕接住这女子,只见她衣衫不整,楚楚动人,问道:“姑娘,你是何人?”
女子道:“小女子城外良家女子,被华阴派掌门华慕容等一众采花贼抢去,但那些采花贼见我美貌,竟争抢起来、大打出手,最终都中了自家毒,躺倒在城外!”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