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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一举两得(1 / 2)

 刘循的一番防御谋划让刘璋思虑良久,说实话,他的脑子此刻的确是不够用。因为这个带有“远见”的谋划让他一时理不清头绪,却又找不出破绽来。他不禁暗叹吾儿竟能想出如此精密之计划,这一年前线之苦没有白受,不禁让他激动的双眼湿润。

十八年了。他等刘循的成长等了十八年。自从刘循降生,刘璋就对他寄予后厚。如今刘循的一番见解比主薄李严还要精辟,怎能不叫他激动流泪?

刘璋他也是汉室皇族,眼见汉朝江山风雨漂摇,怎能不心痛?他也曾想奋发。只是他没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连一个益州都治理不好,他哪还有自信去争取天下?

刘璋贵在有自知自明。自己做不到的绝不去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当下刘璋抚摸着刘循略显稚嫩的额头郑重道:“为父明了。吾儿尽管放手去做。一切阻碍,为父替你扫清!”言下之意就是等于将抗荆之事全权由刘循负责。

权力下放,这是自古以来多少掌权者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而刘璋却做到了。就这一点,让刘循再次感动不已,再次感受到刘璋对他的信任与疼爱。

他当即下跪:“孩儿叩谢父恩!”真真的是三个响头。每一响都在刘循心中激荡,每一声都在刘璋心中振鸣。刘璋没有去扶儿子,此时此刻,他心目中的州储人选已经定下。

刘循磕完响头自行站起,刘璋拍着他的宽肩欣慰道:“吾儿乃真正高祖血脉,汉武后裔。出来吧,你输也!”

话音刚落,屏风后响起脚步声,两息之后便出现在烛光下:他一身青袍,头穴木簪,身材矮小,相貌与庞统差相仿佛,一样的惊世骇俗。他的年纪要比庞统大许多。庞统35岁,他44岁。刘循“认得”,此人正是张松。

原来张松被亲哥哥揭发后就被刘璋打入重狱。毕竟张松是刘璋的“开国功臣”,所以刘璋便入狱去责问他为何背叛自己。

张松答:“你贪图一时享乐,不思进取。身为皇室贵胄,眼看汉室将倾却不思报效,偏安一隅,我后悔瞎了眼辅你上位。”

刘璋没有动怒,因为张松没有说错,他刘璋的确是这种人。刘璋话锋一转,问:“若是本州让位,该如何?你可否愿意辅佐州储?”

张松嘲笑:“你两个儿子同你一般无能,你能让给哪个?不如让与刘皇叔更妙。”

张松言辞犀利,深深刺痛了刘璋的内心。此时刘璋一显老好人的本色,仍然没有动怒。他悠悠道:“本州派循儿去前线督战,若是他有所长进,你可愿意辅佐?”

张松仰天长啸:“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他。去前线又能如何?一位高瞻远瞩的君主是一年的前线生活就能造就的?”

刘璋道:“若是合卿之意又该如何?”

张松毅然答:“臣愿竭尽所能倾力辅之。否则,当速斩臣下!”

就此,两人的约定秘密达成,无第三人知晓。紧接着次日,一个替死鬼被腰斩。

一年后的今天,就在方才,张松在屏风后听闻刘循的抗荆之策后,他似乎看到一轮旭日从东方升起,似乎听到乳虎震啸山谷。他不明白,他所了解的不可雕的刘循如何在一年内有如此突飞猛进?

想不明白便不想。张松在刘璋脚前跪道:“臣下输矣,输的心甘情愿,输的痛快欢畅。”说着就是一个大大的叩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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