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当初生你的时候有没有抱错……”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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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愤愤看着满脸坏笑着做出努力回想状的无良母亲，很无奈地颓然坐倒自说自话。
“参加试炼的年龄是十到十六岁，小舞本来可以再等五年却抢在今年报了名……八成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如果是我那位父亲大人的安排，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了脸上写着“不关我事”的母亲一眼，小男孩继续埋头分析：“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保送名额——按照哥哥应该让着弟弟的原则，这一届本来应该是齐恒去试炼，我直接上位……现在小舞一穴队，我这个当哥哥的只好也牺牲一下了。”
“不过没有谁规定，我非要去参加那个试炼不可啊！万一本少爷胸无大志，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地主，压根不去试炼呢？小舞岂不是抢了自己哥哥的名额？”
齐悦撇着嘴，有些无助地看了母亲一眼，后者立刻扭过头，摆出“很忙！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要烦我”的架势。于是小男孩撅起嘴，继续开动脑筋，努力寻找答案。
说到保送——好像妈妈刚才说的历史中，没有这种先例啊？
那么……圣殿弟子的子女可以直接进入圣殿，这件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嗯？
这件事的确切描述，应该是“优秀的”圣殿弟子，他们的子女中，“每一届”试炼里只能“有一个”孩子被保送——这样解释的话，其实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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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统？”
齐悦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扭过头看着母亲，开口道：“妈妈！”
这一次华梅儿总算有了反应：“乖儿子，怎么了？”
“我那位侯府中的父亲大人……”
齐悦迟疑了下，有些别扭地问道：“他，知不知道，我真正的父亲……是谁？”
对一名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朝自己的母亲问出这样的问题的确有些难以想象。华梅儿却毫不吃惊，只是眨眨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那他是不是很想知道？”
“你猜呢？”
“那就是了……”
齐悦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声，板着脸说道：“保送这种事情竟然会产生，还形成了一种惯例，是很不可思议的——十二圣殿可不是侯府外面的教书私塾或者武馆，花上几吊钱就能进去。所以这种特权会存在，只能说明一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
“那就是，高阶圣殿弟子的子女能遗传父母的血统！再加上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比普通孩子先行一步，所以通过率极高——高到根本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参加什么试炼。”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父亲大人想必已经花了很多功夫，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可足足用了十二年都没得到答案，那他只好退而求次——看看我从生父那里继承的血统，是不是很优秀？是不是也能轻易通过圣殿试炼？”
“宾果！恭喜中奖！”
华梅儿大笑着搂住齐恒，用手掌按住他的头发狠狠揉搓起来：“不亏是我的好儿子，只靠这么一点线索就把答案推出来了。来——让妈妈亲一个！”
“唔唔……你的口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