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络腮胡子的马脸并没有因为何小弁碰到钉子而变的狂躁不安,江湖多年,他早已不是那个曾经偏执遇事莽撞的兵蛋子。不过这次,根据何小弁反馈回来的信息,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低估了太多东西。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通过何小弁震慑那个巨擘枭雄,何小弁的充其量也只能是不痛不痒的轻微骚扰,若不是他身上带着天生的异能,他又怎么会轻易让他去打张寒水的注意。
郑仙佛拿着半截黄瓜从旁边的暗门里走进来,看了一眼垂首站在角落里的何小弁,狠狠的咬了一口黄瓜,将剩下的半截黄瓜一甩砸在何小弁头上,笑嘻嘻的说:“我叫你在吹牛,你不是金刚不坏吗,你不是一个胳膊就能将对方撩翻吗,怎么灰溜溜的回来了?”何小弁抬头看一眼郑仙佛,面无表情。
其实并不是郑仙佛没有脾气,主要的,是这位在马脸上下充当狗头军师的货色并不一般,帝国理工经济学硕士,货真价实的海龟,若不他,马脸才不会有今天在京津圈子的位置。若不是张万财胳膊伸的太长,企图穴手京津唐的物流石油地产,他怎么也不会和那个疯子较量,实在是不想。郑仙佛五年前从帝国理工回来,正值海龟贬值,马脸也算是对他有知遇之恩,花了大的代价将其引入门下,这个钟情于数据和设定的家伙,不光在在生意上有敏锐的判断力,同时心狠手辣,能做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一个能预测某大国次贷危机和某星球金融危机的狂人,袖筒里藏着一把血槽很深的匕首,这是多么天下无敌的装束。所以马脸也就对郑仙佛在自己面前朝何小弁丢黄瓜装作没有看见。马脸知道自己的手下,也就只有郑仙佛和何小弁才会忠心耿耿的卖命,两个同时有功劳的家伙要是能相互克制的话,自己也就轻松了许多,只是这个面门白皙可以杀人嗜血的何小弁,在郑仙佛面前总是尽力的放低姿态,从来没有跟郑仙佛翻过脸。
偶尔,马脸也学着郑仙佛的样子拿出一根黄光,特有创意的夹在某个女人白花花的胸部间,慢慢咬着,齿痕和声音都一样清晰,若只是如此,郑仙佛也不会觉得老大马脸有多么了不起,关键的,马脸是一个会把咬着剩下十公分的黄瓜塞进某个动物的下身,等暖热了ba出来咬的黄瓜汁四溅的超级怪兽,所以不由他不服。
马脸络腮胡子下面的刀印,郑仙佛听说是多年前和西北的某个传奇人物单挑的时候留下的,深深刻在面门上的印子,像是一道耻辱的闪电时刻霹雳在马脸的头顶,这是世界,总有些人和某些人势不两立形同水火。多国联军在利比亚的上空将巨大的轰炸机开过去,就证明了很多人和某些人之间似乎总是有血海深仇。其实郑仙佛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海龟,能安心呆在马脸帐下,不单单是因为马脸对自己的器重,还有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原因,哪就是马脸背上险些致命的三刀是为郑仙佛留下的,郑仙佛怎么会不知道,有手下替老大挡刀当枪子是忠心,那么有老大为手下挨三刀算是什么,或许只有马脸和郑仙佛知道吧。
郑仙佛将黄瓜砸到何小弁头上以后,搓着黄瓜汁弄湿的双手对站在角落里的何小弁说:“这是皇城根下的天津,不是战火纷飞的三国,有勇无谋你死的比关羽张飞还要难堪,请别把你那点所谓的超世界能量拿在我面前显摆,我穿一身钠条也能发出银白色的光!”郑仙佛说到这儿的时候,坐在豪华沙发上的马脸和站在对面墙角里的何小弁同时捧腹大笑。郑仙佛很是无语的看着二人渐渐平静,猛然间变一个很严肃的表情,问马脸道:“接下来要怎么怎么动作,我们要主动引蛇出洞,有主场优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