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得到的结论都差不多,如果现在再去那个布拉德公主房间,我想这里的事情应该就会明朗的很多了。”弗朗西斯伯爵说道。
“没错,弗朗西斯。”安格斯对弗朗西斯说道,然后他又对加文说:“加文,我们希望你能够带我们去洛梦娜小姐的房间,在那里我们应该能够得出一些答案了。”
“既然如此,没有问题。”加文说道。
三个人仅仅穿过了一道门加上一个小走廊,就到了洛梦娜的房间。
洛梦娜的房间比起格拉蒂丝的要小一些,不过同时,这个房间布置的也很有个性。
各种饰物、毛球、娃娃、彩纸甚至锡兵都在这个房间拥有一席之地,也不知道洛梦娜从这个别墅的哪个角落翻到的这些东西。而如果说格拉蒂丝小姐的房间是窗明几净,整洁了然的典型的话,这个房间则是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的典型。从另外一些角度来看,格拉蒂丝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气度,而洛梦娜则扮演了一个小女孩的角色,虽然她的年龄比起格拉蒂丝还要大一些。
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因为这年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在不同环境下生长的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洛梦娜自幼生长在草原,那里的娱乐很少,但是天高地阔,她如果有机会,对于新奇事物总是不排斥的。
又或者,加文出身奴隶,纵然他现在成了贵族,而且他以前的历史被隐瞒的很好。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中,不自然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也是一种从骨子里粗鲁、自卑以致自尊心过强的感觉。虽然加文从小就伺候别人,而且会拼写句子,读过不少书,但是始终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系统的礼仪,什么又是合乎上流社会交流空气的。
不过就是按照弗朗西斯伯爵所说,社会在改变,人也变的越来越叛逆,当一切新奇的都被老爷贵妇们享受到了,对于新奇的事物将会爆发出在别的情况下难得拥有的好奇心,这甚至都成了弗朗西斯伯爵策划的在首都让加文被那些贵妇人倾心的资本。
不管上面说的是为什么,或者是怎么样,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这个屋子虽然略显凌乱一些,但是弗朗西斯伯爵和安格斯先生都觉察出了这个房间也没有怎么动过。
“我想,她们应该一起去了某个地方,我刚才在更衣室发现已经整理好的行李,我觉得格拉蒂丝小姐应该还没有离开弗朗西斯大人的领地,现在找还来得及。”安格斯说道。
“她们会去哪里呢?”听到安格斯的话,加文赶紧问道。
“没有谁会比伯爵大人更清楚他领地的情况。”安格斯说。
弗朗西斯正在想着,听了安格斯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我记得很多人都不知道,不过格拉蒂丝小时候曾经经常在那里玩。”
说到这里,弗朗西斯伯爵快步向外面走去。
“我们需要赶快过去,我觉得这件事情比起刚才来说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了!”当加文反应过来的时候,弗朗西斯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过来。
安格斯拍了拍加文的肩膀:“一起去吧,快一点。”
三个人从来到这里到离开这里总共逗留了将近十分钟,然后就迅速的骑马离开了。
“这里距离那里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我们的马够快的话,应该能够赶得上的。”弗朗西斯伯爵说道。
“我真是很担心他们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我也不想到时候才追悔莫及。”加文说。
“什么都别说了。”安格斯说道,“现在距离伯爵说的地方不远不近,赶路还是最要紧的。”
加文听了,立刻闭口不言。
“蒂丝小的时候在自己家里过的好像并不是怎么很开心,也经常来这里玩,当时事情比较忙,所以就很难有时间来照顾她,于是她就自己找些乐子。”伯爵说,“她最喜欢的地方是森林内的一块空地。”
“森林?”加文对在森林内的遭遇还记忆犹新,那散发着恶臭的吸血狼嘴,无数的狼群以及湍流的地下漩涡都让他“感受颇深”。
“呵呵,不要担心,那是比较森林外围的一个地方。那里开满了各种野花,每个季节都能闻到不同的香味的。我当时看蒂丝那么喜欢那个地方,就找了很多工匠在那里修建了一些秋千之类的东西,都是小女孩子比较喜欢玩的。这次她跟你一起来这里(说到这里,弗朗西斯伯爵意味深长的看了加文一眼),我本来以为她要去那里的,没想到她一直到了今天才有兴趣故地重游。”伯爵说。
“格拉蒂丝小姐还未必去那里呢,不过应该是差不离的,我想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的差劲,因为可以说,弗朗西斯伯爵比起格拉蒂丝小姐的父亲阿尔伯特伯爵,对格拉蒂丝小姐的了解都不乏多让,既然是伯爵的意见,我们应当是信服的。”安格斯先生说道。
说着说着,三匹马从宽阔的大道转入了一个分岔的小路,里面树枝之类的障碍物时时刻刻可以见到,所以三个人也就自觉的没有再说话。
大概骑了有半个多小时的马,三个人终于接近了弗朗西斯伯爵所说的那个地方,而这个时候那边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想,事情有可能真的变得很糟糕。”安格斯说。
“咱们去看看。”伯爵皱起了眉头,没有接着安格斯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用马鞭指了指声音传来的地方。
三个人凑近一看,那不是格拉蒂丝小姐和洛梦娜小姐是谁?
原来,当格拉蒂丝小姐看到洛梦娜和加文一起回来之后,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于是趁着加文离开家里的时候,准备出走。
她就像是伯爵和安格斯先生想的那样,她还特意在加文面前继续待了半天左右的时间,这样加文发现自己离开之后,自然就会内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