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萍儿出府后,慕容府好好安生了一段日子。凡臣渐渐开始有些冷落湘姨太,基本都安歇在少奶奶处。桂姨太仗着自己怀了孩子,做事儿比以前骄纵了许多,也让凡臣有些烦躁,也就不常去她那儿了。
但无论如何,府里上下对这个将要出生的孩子还是十分看重的。因此,各房里的赏赐是络绎不绝。就连湘姨太也送了不少补品过去,当然,桂姨太吃或不吃,就是另一桩事了。
珠生也曾询问过一桑的意思。一桑本来顺口吩咐让珠生按湘姨太的样子准备一份东西过去,不过转念想了想,便作罢。自己若是送了东西,这以后若是自己的东西里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样一来,有人不免觉得一桑不懂人情世故。一桑听到这种传言都是一笑了之,跟自己的生活比起来,这些传言实在是没有什么所谓。
一日午后,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十分惬意。一桑带了珠生,二人前往府里的小花园散步。好巧不巧,迎面走来的正是大腹便便的桂姨太,还有一旁服侍的香妹。
也许别人看到自己情敌肚子里的孩子会嫉妒异常,可对一桑来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她完全不以凡臣的妾侍自居。因此,在她看来,桂姨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孕妇罢了。
两人相见,一桑笑了笑,就当是打招呼了。故作亲热这等事她毕竟做不来。虽说带着面纱,但笑容是很奇妙的表情,真正的笑意是能从人的双眼中看出来的。
一桑难得出自己的院子,桂姨太一见到她,心情格外的好。好不容易有个奚落别人的机会,她又怎会不高兴?两人愈走愈近,桂姨太故意挺了挺自己已经十分显怀的肚子。本想从一桑的眼神中抓住哪怕一丝的落寞或是嫉妒。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笑意是那么自然,那么不做作,险些让桂姨太怀疑自己花了眼。
她就是看不得一桑这副不悲不喜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哟,真真是难得啊,也不知今儿个挂的是什么风,让从不出门的赵姨太都出门晒太阳了?也不怕太阳晒黑了脸?”说到这里,用帕子捂嘴一笑,“啊哟,我忘了,就算赵姨太的皮肤再怎么白皙,还是盖不住那条疤呀……唉,真真是可惜了!”
珠生在一旁气的脸都绿了,一桑只在心中觉得好笑。这些女人,只有这些手段么?一桑保持着微笑,平平淡淡地说道:“不劳桂姨太费心了。有这心思,您不如好好寻思些胞胎良方,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桑一番好意,可在桂姨太听了却刺耳非常,好像是一种警告或是威胁。她俏脸一沉,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哼,想害我的孩子?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要不然,我第一个去禀报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桑无奈之际,好话歹话都听不出,她也实在是没话说了,当即不再多言,便想离去。
桂姨太见她这个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叫起来:“啊哟,我肚子疼!你,你居然敢推我!”
一桑惊讶地回过头来,这里一共四个人,她居然连这种无耻的话都能信手拈来,自己真是要甘拜下风了。
桂姨太一脸得意,丝毫不以为耻。一桑无奈之下,只好回头又走过去,预备好生和她讨论一番关于“推人”的事情。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