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为了早些看到她,他一大清早便入宫.依旧循例先到长春宫请安.萧太后精神不大好,却强打着精神屏退宫人,召他到身边坐定,才缓缓道:”告诉母后,你是否深爱赵郁?”
燕北济微怔,难道这些日子母后的放任自流到头了吗?他庄重道:”我深爱她.”
“你可知她心意,她是否也如你一般深爱你?”萧太后的话重重击在他心上,是,这是他最不敢深思的地方.他不语.
“你可想过她为何会突然待你这般亲密?为何皇上…”突然止声.
只见萧太后眼神意味深长而悲悯.
燕北济握住她手,声音无比坚定道:”母后,孩儿对小郁的感情永不会变,无论发生什么.所以,请母后成全!”说着退后一步跪在地上重重磕下头.
萧太后并不扶他,目光望向窗外,过了许久才道:”母后…只怕是有心无力…赵郁手上的那名册便足以将她害死上百次,只是她仿佛毫不在意,只紧抓着不放…”
燕北济猛地抬起头,低声问道:”什么名册?!”
萧太后不回答他,自顾自道:”若不是紧盯着的人太多,各方势力纠结制衡,她还能活到如今?”
燕北济脸上浮上一丝惊惧痛楚之色,道:”母后,是皇兄要么?”
萧太后凝视他,伸出手温柔地轻扶他的面庞,嘴边一丝凄凉的笑意,道:”你皇兄也是没有其他法子,才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