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正要出门,只见远处一队人马迅速奔来,洁净的街道上也扬起尘土.他皱皱眉.
领头的那匹马快冲到他面前却仍未停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立着,身后的侍卫早已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斩杀.
马蹄高高提起,骏马昂首长嘶,停得惊险无比.只见马上一眉眼俊秀的青衣少年倨傲地斜倪着他.
燕北济皱眉道:”闹市如此疾奔,也不嫌张扬,不怕伤了人?”
那少年朗声道:”小姐夫,从前你不也是如此,你那时可说这是快意江湖!”
那少年说着翻身下马,动作极娴熟.将马交给身后的侍从道:”你们都回去,我要随小姐夫入宫.”
燕北济看都不看他,只顾往前走,道:”要进宫自己去,跟着我算什么?”
那少年仿佛未听出语中的不耐烦,只嘻嘻笑道:”谁叫你是我小姐夫?谁叫你诬我在齐朝的刑部大牢溜达过?那伙人可都见天地笑话我呢,这冤可受得不明不白的.”
说着自己先跳进马车里,洋洋得意地看着燕北济.
燕北济狠狠盯着他,咬牙道:”于静心!你就张狂吧!”
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踏上马车.
进得长春宫,燕北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自从那日后,他总无法对母后亲近.倒是于静心一张嘴甜得像喝了蜜一般,又是撒娇又是揉肩捶腿,哄得萧太后眉开眼笑,好似他才是儿子一般,慈眉善目地道:”好久都不进宫来了,自从你姐姐去了,你母亲也不大来了,倒生分了许多.从前多好,唉,本来好好一桩婚事,被君特那丫头一搅伙,全黄了.你是于侍郎的幼子,哀家定为你定一门荣耀的婚事,只是这么好的孩子,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呢?”
萧太后本就是存心戏谑,于静心一张脸红得不成话,衬得一双眼越发黑亮.
燕北济坐下细细品手中那杯茶,一声不响,只似笑非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