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家鼎前面侦破的几个案件,也就是益州圈子里的人知道,在通讯落后的古代,还没有传到锦州的万安县来。刘县令也不过是要拍萧家鼎的马屁,随口这么一说而已。要是萧家鼎借故推辞,他也就好借坡下驴了。
萧家鼎已经得到了唐临的指示,要尽可能地使用各种机会扩大自己的名气,以便实践他的计划。现在碰到了命案,又是什么老爷家的小姐跟一个男子死在闺房里的桃色命案,这种案子最容易引起众人的注意,要是自己插手侦破了这个案子,那这影响就出去了。
于是乎,萧家鼎立即便满口答应了:“既然刘县令如此信任在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县令微微一愣,他想不到萧家鼎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这到也是好事,有蜀王爷排出的录囚的官吏帮忙破案,要是侦破不了,自己的责任也就要小得多,所以也是很高兴,忙拱手谢过。
于是几个人便下了酒楼,坐着车辇前往现场勘察。
到了现场,万安县衙门的捕快已经得到了消息,挑着灯笼,将现场绣楼四周都布了警戒,不准闲杂人靠近。连瞿老爷和家人都不行。萧家鼎倒也满意,说明这个衙门保护现场收集犯罪线索的意识还是不错的。
衙门的黄捕头看见他们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抱拳见礼。
刘县令道:“怎么回事?”
黄捕头道:“属下已经简单看过了现场,瞿老爷的女儿死在了床上,仰面朝天,裙子和衣衫都已经被解开褪下。脖子上被横着砍了一刀,已经死了。另外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躺在床前,心口处插着一把剪刀。手里拿着一柄单刀,也已经死了。旁边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些金银首饰。说到这里,黄捕头压低了声音,道:“死了的这个男的,很象春节之前越狱潜逃的哪个采花大盗肖魂!”
刘县令又惊又喜:“真的是他吗?”
“看着很象,不过还没有进行尸检,还不好确认。”
刘县令欣喜点头,见萧家鼎迷惑地望着他,忙解释道:“这个肖魂,原籍苏州人氏,是一个读书人,可是生性喜欢沾花惹草,因为擅长轻功,所以便做了采花大盗,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衙门一直在海捕他。前些日子,我们得到线报说他要去某家采花,我们事先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一举擒拿归案。判了死罪,正报送核准,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趁人不备,在春节前夕竟然越狱偷走了!我正在为抓捕他犯难,想不到他居然自投罗网,死在了这里。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原来如此。——谁报案的?怎么发现的?”
“是瞿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报案的,她听到小姐屋里有响动,问了几声,没听到答应,就来到小姐屋里,便看见小姐躺在床上,流了很多血,已经不动了,地上也有一具男人的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她就跑去告诉老爷,就报官了。好在他们发现小姐已经死亡之后,就没有挪动尸体,直接报官了。”
“嗯,不错,咱们先上去察看现场,再进行相应的调查。”
“好!”
既然这个案子县令亲自出马了,那也就用不着县尉插手,所以胡县尉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下面等着。
萧家鼎跟着刘县令,黄捕头的陪同下,上了绣楼。
这个绣楼是瞿老爷的女儿的闺房,楼下是老妈子和粗使丫鬟住,还有会客厅。楼上则是小姐的闺房、书房还有琴房。外间是贴身小丫鬟的住处。
两具尸体都在小姐的闺房里。果然跟黄捕头说的一样,小姐的尸体在床上,那淫贼的尸体在床下。淫贼尸体心口插着一把剪刀,出血很少,只是把胸前一小块浸湿了。但是床上小姐的尸体则非常的可怕,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几乎把大半个脖子都砍断了。鲜血已经把她头部附近的床铺变成了暗红色的血泊!
浓郁的血腥味让刘县令的脸立即就惨白了。他站在门口,一个劲的哆嗦,不敢上前,只看了一眼现场的惨景,便扭头再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