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镇外的断崖上很平坦,就像个足球场一样,上面聚集着几十个青年男子,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参加和观看镇子里的成人礼考核。
断崖高有二十多米,刀削一般陡立。通过成人礼考核的途径只有一个,就是从悬崖上跳下去,很多人会被摔的鼻青脸肿,更有的人摔断了腿,只有很少的人因此而送掉性命。尽管很多人都会害怕,不过还是必须要跳,不然你的年龄再大,能耐再高,镇子里的人们也都只是把你当个孩子,你在镇子中将失去地位,当然也无法享各项受成年男子的权利。
赵乾阳已经到了十八岁的年龄,他的体格比起同年龄的人要强的多,在六七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打猎,之后镇外的山林中很少空手而归,只不过他有一个弱点,就是恐高,镇子里很多十六岁的男子都已经完成了成人仪式,可赵乾阳已经两次弃权而去,每当站到悬崖边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两腿发软,连战都站不稳,更不敢想象自己跳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就这样,赵乾阳慢慢的沦为了镇子里的笑柄。
“赵乾阳,你不敢跳下去的话就离开吧,后面的镇民可还都等着呢。”一位中年男子语气默然的说道。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赵乾阳依旧静静的站在那,他的心里何尝不在催促着自己。悬崖上的人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跳啊,磨蹭什么,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呢。”
“赵乾阳你这个废物,两年都过去了还是不敢跳,真是给我们洛凡镇里的男人丢脸”
“我看你啊,以后干脆就别来了,当个孩子由我们这些成年人将你保护起来就得了,省的在这儿丢人现眼。”
“唉,可惜啊,乾阳这么优秀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卡在了这一关上。”
“赵乾阳这么墨迹干什么,要我啊,宁肯摔死也不像他这么窝囊。”
周围传来的嘲笑与不屑,惋惜和叹气声,赵乾阳听在耳中,如一根根的利刺狠狠的扎在心底,赵乾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想,如果今天不跳下去,再等待来年的话,这些嘲笑声,和轻蔑的目光将会是今天的数倍。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就这时,一个身高两米多,皮肤黝黑的健壮男子来到赵乾阳身后,一把抓住赵乾阳的肩膀,将赵乾阳狠狠的推向了一边。
“赵乾阳,你这个碍眼的胆小鬼给我滚一边去,今天就看我来给你跳崖示范一下。”
这个人名叫阿城,别看他身材如此魁梧,却只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他今天正想要借着成人礼在这大出风头。
赵乾阳本还在想着镇子里人对他的议论,没有注意到阿城来到他的身边,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恐高,在悬崖边上站的不是不稳,所以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身后立即传来人们幸灾乐祸的笑声。格外刺耳。胸腔里涌上来的怒火和耻辱一下子将所有恐惧全都冲走了。
赵乾阳站直了身子大声说道:“今天我跳一下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闭上嘴。”说着,赵乾阳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阿城说道:“傻大个,在你和我跳下去之前,有没有考虑打一架,不然你摔个半死后,我也不好意思下手了。”
阿城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望赵乾阳,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不敢相信这个连悬崖都不敢跳的懦夫,现在竟站在这里挑战自己,这是对他极大侮辱。
“小家伙,看我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捏碎,然后再把你丢下去。”
“你这傻大个倒可以试试看。”说着赵乾阳一跃离开悬崖边。
人群里又是一阵沸腾,他们主动向后退去,留出一块空地。,迫不及待的等着好戏的上场。
“阿城,让他瞧瞧你的厉害,把他给打趴下。”
“阿城发威啊,咱们镇子没人会怜悯连成人礼都通过不了的人。”
“对,好好修理这个胆小鬼,他是镇子上的耻辱。”
“乾阳,发挥出实力让那大个看一下,省得他以后那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