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生哼了一声,“古往今来,沉猪笼的多了,天底下没有干净的河,怕得过来吗?!你往上走也是这条河,咱们这大了,还自欺欺人?!”
关生一吊儿郎当的口吻,我看了他两眼,祥庆也看看他,说,没言语。
秋菊瞅瞅关生,又乜斜了眼下祥庆,说:“村子还没有男人敢在这游呢!”
关生听了,反而站住了,祥庆倒来了劲,“那咱们今天就游个试试,怕他个毬!”
没人动,祥庆看我,“走,咱俩去游一圈!”
秋菊笑眯眯的,我心里有点发怵,话说到这份上,硬了头皮应:“好,走!”
旁边的雷子急了,“这和敢不敢有关,你们游吧,我自己上去!”说着就要走,关生忽然说:“雷子,等会,我也去!”
我趁机下台阶,“高高兴兴出来,闹扭,咱们都往上走吧!”
祥庆还有点不甘心,秋菊笑着拽了他一把,“走吧,你勇敢了!”
这话大家听着都有点扭,有祥庆喜滋滋的。
泳游得挺闷,就祥庆和秋菊不时地闹两句,天黑了,上岸,把秋菊送家,秋菊临走还说,“时候咱们去吧!”三人是默默的。
有祥庆好像犹未尽,仍在那说:“娘的男人不行,担心女人跑掉,编个故事吓女人的,老爷们有好怕的!”
关生、雷子没理他,我忍不住顶了他一句,“你不怕,也没见你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