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门殿下请坐!”镞王仿佛扔掷一只玩偶般将琉璃扔在桌案旁的瓷椅上。
“好痛!”因倏然撞击从背部迅猛袭来的痛感令琉璃禁不住挤出一声轻吟;然,这一声"shen yin"却并未撩起镞王心底的惜香怜玉之情;对琉璃的肆虐却愈发的变本加厉。
“很痛吗?要不让小的给殿下揉揉?”语调旧然雄浑,却是以这般音调发嗲地凑近;琉璃不免全身一抖,下意识地移步。
“镞王殿下,我想我也没有什么能拜托您了;如果,如果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殿下难得来拜访小的,小的可要好好侍奉姑奶奶呢!”话落镞王伸手正欲抓起琉璃的手臂,反被琉璃下意识地一躲,随后撞落了窗棂旁的艳雕瓷,恰好砸中那镞王的手臂,碎了一地烂漫,被划破的裳染上几缕血色。
然,镞王眉峰上却无丝毫疼痛之色,一如既往的儒雅,仅是在那隐士般儒润间却渗出噬人的狂暴。他轻笑,将臂上的血迹舔净;隐隐中,借着曦光能望见那薄唇下有利物散着森森寒光。
那究竟是何物,琉璃不敢再往下想;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仅能将装有圣杯的皮囊紧紧藏于身后;她被骗了,被这皇族王侯给骗了。
“哼,还有力气躲呢!”话落,也仅是启眸一瞬,琉璃便觉双足悬空,下颔也被某物死死抵住;意识到自己处境之险恶时,可已经迟了;四肢被固死在楼阁的一个柱子上,双手被圣杯碾得生疼。
方才一直为了躲避镞王都一直没有留意到这间楼阁的布局;以镞王皇族身份,这楼阁无疑是整幢醉仙楼最高一层,四面镂空,护栏低矮;想必也是店家想要让客人更加享受得到真正自然所设的。美中不足,这楼阁之下却如同万丈深渊般,从此地摔下,必定尸骨无存。
然,琉璃此时却被他紧压在柱子上,若是他一松手,或是自己使力一挣扎,自己定是凶多吉少。
“琉璃啊,琉璃。你那祖父没有教会你怎样为人处事的吗?明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的诱人,又为何这般费劲辛苦逃避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琉璃试图将压在圣杯底下的手抽出,可愈是用力,圣杯碾压于手背的压迫感就愈是强烈。
“听不懂?”他侧颔故作沉思般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聊聊正事吧!你那死去祖父的灵魂。”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我可是告诉你,我知晓你一切哦!”
“不可能骗人”
“不可能?你还真以为你辛辛苦苦保护的圣杯就真有你祖父的灵魂吗?呵呵,可笑至极!”镞王鬼魅一笑,将头搁在琉璃的肩上冉冉道,“凡人的灵魂,一旦死去便灰飞烟灭;仅有血族的魂魄才能附于古物上。难不成,你的祖父是血族?再加上这个圣杯根本不能够附魂;足以附魂的古物必须是浑然天成的美玉或是晶体。这圣杯,本为人造;用粗铁制成,竟会附魂?可笑!”
“不可能决门珏殿下”琉璃不甘地咬唇,瞪着颔下的绿发男子。
“哦哦,差点忘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妖女吗?可妖女的话你还敢相信?她不过是费尽心思地去利用你罢了!”镞王唇角的笑意愈发诡异,金眸绽出噬人的光泽;话落,抵在下颔的指尖陷入肉中。
“唔!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