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酒吧第一夜（二）</p>
到了八点才有人来，第一个进酒吧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见朱珠，讨好地笑了一下，待看见李畅，眼神明显地楞了一下，马上就显出一些敌意来。</p>
李畅把中年男人引到座位上坐下：“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p>
“刚来的？”中年男人没有急于点饮品，开始盘问起李畅来。</p>
“对，今天上班。”</p>
“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南方人？”</p>
“对。”</p>
“好了，你下去吧，我每次到西部牛仔来，都是朱珠给我服务，以后你也要记住这一条。”</p>
朱珠已经把东西放在托盘上端了过来：“林总，还是老几样。”</p>
“我这人比较固执，习惯了一种口味就很难改过来。不像你们年轻人，什么事都想尝尝新鲜。”</p>
“哪里，林总一点也不老，顶多三十岁，三十岁的人，二十岁的心脏。林总，您慢慢喝，需要什么招呼一声。”朱珠端着托盘就要下去，姓林的中年人道：“现在人不多，待会陪我来聊聊天。”</p>
朱珠走到柜台，对李畅低声说：“对不起。”</p>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客人挑人服务也很正常啊！”</p>
张艳冷哼一声道：“吝啬的老家伙，还自称是什么总呢，每次来最多消费二、三十元钱，还每每要朱珠陪他聊天，小费都没有。算盘打得可精细了。”</p>
朱珠脸有点红：“我又不是小姐，要他给什么小费？”</p>
“就非得小姐才陪聊吗？小姐才不陪聊呢，小姐只陪床。你看过宋丹丹和赵本山的小品吗？都老头老太太了，老太太上门陪聊不还是要收钱吗？按小时计费。我听说心理医生就是陪聊收费最贵的主，一小时好几百呢。你说你，这么好的姿色，看着都养眼。一小时收他二十块钱不贵吧。你比心理医生还厉害呢，你让他返老还童了。”</p>
“张姐就只爱开我的玩笑。”朱珠拿起抹布回洗手间洗涤去了。</p>
“李畅，看见了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赵基说。</p>
朱珠洗完抹布回来，取餐巾纸擦擦手，见林总向她招手，听赵基说，快去吧，待几分钟我找个理由让你回来，自己小心点。</p>
诺大的厅还只有林总一个客人，悠扬的萨克斯‘回家’回荡在耳边，灯光迷离闪烁。李畅还有点做梦的感觉，他之前设想过无数个职业，但就是没有酒吧服务生这一个，一不小心就被陈老板骗上了贼船。</p>
正发楞间，门上的风铃响了，走进来一个圆脸俏皮的姑娘，正是白天送他去汽车修理厂面试的小谢姑娘。</p>
小谢进来后，往四周扫了扫，看见了李畅，扬手打了个招呼：“李畅，这里呢。”</p>
“马上就来。”李畅放下手里的托盘。</p>
小谢朝后面招招手，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三个女孩子，呼啦一下子涌了进来。</p>
赵基在耳边低声说：“小伙子不简单啊，刚来就勾搭上一个。”</p>
李畅迎了上去，帮她们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站在旁边一本正经地问道：“请问四位来点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