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醒醒,老夫人来了……”只听小秋一边晃动着我的身体,一边小声试探着叫道。听她这么说,我是个男的?我的小心脏又开始激动的跳跃了,怎么一朝穿越,穿错性别了。再也装不下去了,手摸着胸部,扁的?还很平?我哭的心都有了,不甘心的又摸摸下面,呃!没错,是女人呢!怎么身边的小秋会喊我“公子”呢?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就叫“公子”?
先不管了,张开眼睛,床边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衣,红褶纱裙,挽着发髻,大眼盈盈,尖下巴的小美人。是刚刚那个着急忙慌的小秋,脸孔太陌生了,怎么办?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点儿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没有。那小秋口中的夫人来了,怎么应对自如,真是急死人了,要是被人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吱扭”一声,降红色木制小方格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胖妇人,脸上妆容精致,头上发髻上簪着黄橙橙的金首饰,华贵雍容。旁边那位刚出去的娘娘扶着她的手,指甲上涂着艳丽的蔻丹。后面尾随着一众丫头仆人,小秋被吓得缩在一边儿,颤着嗓子低音叫了声:“老夫人……”便低着头,再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小寅儿,可好些了?”老夫人刚进来时眼神还犀利无比,威慑着我的小心脏,这会儿望着我眼神竟是慈爱无比的,我良久没有回过神来,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称呼她为“老夫人”?这具身体跟身前这位老妇人是什么关系,她为何对“我”这般慈爱?我不敢轻易应声,以不变应万变是现下这种场景,我所能想到的不穿帮的唯一法子。
眼中莫名的氤氲着雾气,我却并不伤心,奇怪!一个不小心,颗颗泪珠子,不以我的意愿扑簌簌的抛下,难道是因为我占据了原主人的躯体?这是无声的对抗?老夫人见状,轻抚我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一边和蔼的道:“是姑母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寅儿,让你遭受的这些罪,很疼是吗?”疼?完全没感觉,是疼麻木了?还是没有受过伤?怎么感觉不到哪里有痛觉的?
无论怎样,姑母?有用的线索,她是“我”的姑母,我心中暗喜,雍容华贵的妇人在这府上的地位显而易见,从此人身安全得以保障,有了这张平安符,不用再担心自己会随时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不小心丢了性命。
“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你悄悄出去玩儿,姑母都不追究了,你还拧的哪儿门子的气啊”老夫人继续盯着我的脸道。拧气?何出此言呢?不是我拧气,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话说疼,就是头疼接下来怎么人神无觉的圆这个弥天大谎,皱着眉,独自在脑中一番思量。
“表弟是昨夜不慎掉进水里,吓坏了,脑子一时混沌,母亲等明日后,他稍好些了,再来看望如何?”白衣娘娘盯着老夫人浅笑着说,显得举止优雅,落落大方。
“来啊!”老夫人语调严厉,惊得我一怵,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门外仆人应声进来,她指着发抖的小秋,“将这个贱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给这些不好好伺候主子的丫头都警示警示。”一听要乱棍打死,我的心肝儿都颤了两颤,急忙喊停,听老夫人的意思是“我”悄悄溜出去玩儿惹的事儿,怎么能牵连一个小丫头替我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