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青州还是原来的那个青州,从城外面看去,青州城同二十年前自己离家出走时并无二致,斑驳的城墙显示出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二十多年的风吹雨打,青州两个大字也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坐在马车上,苏通文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年和父亲闹僵,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至今,已经整整二十余年,这二十年他也曾派人回青州打听过家中的信息,可是自家的老宅早已被推平重建,父亲也是下落不明,这件事在苏通文心中多年不能释怀。
等到自己年长育子之后,他才渐渐理解父亲当年的苦心,但是斯人已逝,血亲难见,自己又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切不知是自有命数,还是他当年咎由自取种下的恶果。
十几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进了青州城,苏通文也是一路打量着如今的青州。
和二十年前相比,青州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记忆中那些低矮的房屋,现在都已经换成了高宅大院,不过同新沧州的三层高楼相比,还是显的十分普通。
道路显然也是修整过的,苏通文记得二十年前的青州城,道路还都是青石路,年久失修,马车在城内根本不敢跑快,而现在,即便是纵马飞驰,马车内倒也没有几分颠婆之感。
从城东大门进入,仅仅跑了半炷香的时辰,车夫就转头朝马车内的苏通文道:“客官,经济开发区到了。”
苏通文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从马车内钻了出来,出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巨大而有连绵不绝的帐篷一样的东西高耸在自己眼前。
在这顶巨大的帐篷下面,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有的在搭建简易的门铺,有的则是在托运货物,还有更多的则是三三两两的说笑。
黄包车行的伙计将苏通文的四大箱货物抬了下来,然后一名黄衣服就走过来向苏通文道:“客官,您的货物都已经卸下来了,你这边如果还想继续运送货物的话,可以再雇脚夫帮您搬货,如果您想在经济开发区租一间门面店铺的话,就去前面那个月台找工商局的人登记造册。”
苏通文顺着黄衣服男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间水泥建造的平顶房屋,在房门前,有一张金龙旗的图像,还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青州工商局分局”七个大字。
苏通文点头称是,那些黄衣服就麻利的驾着马车走了,此刻他才好好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极为宽阔的广场,苏通文就站在广场靠左边城墙的地方。
这广场看上去显然不是宋人的手笔,光洁的大理石面,精致的水泉,还有修建的整整齐齐的不知名的花草,这些东西,苏通文只有在新沧州城才见过,想必这些东西也都是新宋国搞出来的。
“这位客官,我看您在此地张望许久,身旁又有货物,是不是想要觅些脚夫帮您搬货?”
就在苏通文四下观望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凑上来搭话道。
苏通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小厮一眼,这小厮看上去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子骨很瘦弱,看起来许久没有吃饭,导致营养有些跟不上,但是一双大眼睛倒是十分灵动。
“我是要找些脚夫来帮我搬货。”苏通文看着那小厮的眼睛道“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酬劳?”
那小厮一听有声音,顿时眼睛更明亮了,他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然后道:“我还有七个兄弟,给我们七百文钱,我们给您干一天活。”
一人一天一百文,这倒也是狮子大开口,要知道,在青州,一般奴仆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两百文,这小厮一天就开口一百文,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