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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他们两的纯爱(2 / 2)

秦雨青连忙挡在面前,也说不出什么,脸红得像日落晚霞。郑芝龙友善地笑了:“不愿让我看见是吗?来我帮你擦掉。刚才是用瓦片刻上去的,现在呢,我就用瓦片刮下这层灰,谁也不知你写了什么。你看着,我闭上了眼睛。”

郑芝龙闭上眼睛刮下了墙壁上那写字之处,一层灰尘随之飘落,冥冥中,他们今生也随这层尘土而飘荡着。

终于不见那行字了,秦雨青悬着的心不再急速地跳,再次道歉:“奴婢刚才真是无礼了。”

“无礼什么?刚才不是很有趣吗?我还真想知道你写了什么。等哪天你愿意告诉我了,再告诉我,好吗?”郑芝龙见秦雨青被自己逗得低头扯衣襟,觉得甚是可爱。

秦雨青违心地回答:“好。”心中想着: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吧,太丢人了。

“现在还在小火煎药吧?”郑芝龙问:“那就稍等一会。雨青,刚才吓着你了,现在给你个惊喜。”

“什么啊?一官,你说的惊喜,是你带来的这些木板吗?”秦雨青还在害羞中。

“你继续去煎药。等着看,很快就知道了。”郑芝龙神秘地笑。

然后,他将带来的木板,钉子,叮叮咚咚,乒乒乓乓。秦雨青撑着脸想,不解地想:一官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不过秦雨青很快舒展峨眉:不管他做什么,他肯定是为我好。

秦雨青坐在药罐子后面,每隔一会就偷偷地探出头去看郑芝龙,到底在做个什么好玩的,郑芝龙看见了,她就立刻躲到药罐子后面偷着乐。

看她那可爱的偷看模样,这丁点的喜悦让郑芝龙觉得幸福感骤升,他愉悦地笑了,一点不觉得累,反倒觉得这是自己必须做的。

半个时辰的工夫,郑芝龙做了一条小木船。

累得大汗淋漓,郑芝龙说:“雨青,过来看。我找遍整个街市也找不到这样的小木船,也没哪个木匠愿意做。我就自己买了这些木板,凭我的记忆和手艺,做了这只船,大小正好,合适在莲池中玩耍。”

郑芝龙擦擦汗,将木船推入莲池中,说:“这木船做得还结实着,船桨也坚硬。我算着,恰好够两个人玩耍。以后待你的雨虹妹妹病好,姐妹两就可在莲池中划船了。”

“谢谢一官的好心。”秦雨青看着这小木船,新鲜,好奇:“可是大夫说了,不可让雨虹靠近水,即使她的痫症不犯了,也不得靠近水。以后,恐怕只有奴婢一人划船在莲池中游玩了。可是奴婢也不会划船,真可惜一官的一番好意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早说呢?不过没关系,”郑芝龙笑得很温润:“划船是我的强项,我来教你划船,以后你自己慢慢玩。”

“奴婢怎敢与一官同乘一条船?”秦雨青忙说。

“别来那些繁文缛节。雨青,过会给雨虹喂药后,我来教你划船。”郑芝龙说。

给秦雨虹喝药后,郑芝龙扶着秦雨青上了小木船。第一次乘船的秦雨青根本站不稳,郑芝龙扶她坐下:“雨青,我坐在你前面,你在后面看着我是怎么划船的。”

“嗯,我看着呢,一官。”秦雨青对划船很是兴奋,说:“奴婢在乐山别院住这么久都没想到这里可以划船游玩,去去烦闷。倒是一官,一下就想到了。”

“那是因为你的心全在妹妹身上了。不过现在可以放松,好好玩一会了,”郑芝龙说:“雨青,来,到前面来,自己划两下子给我看,看你这脑袋瓜子和手脚聪明不。”

秦雨青划得实在是不敢恭维,郑芝龙都想笑:“雨青,不知是你学得不好,还是我这个先生教的不好。我只好手把手教你了,你同意吗?”

“好啊,好啊。”秦雨青开心地忘乎所以了。

郑芝龙见她无所畏惧,就手把手教她:“这样,池水平静,不必担心什么,你就像写字一样,一笔一划。用力要稳当,不可像刚才那样,左手力气小,右手力气大,也不可时而力大,时而力小。方向也要准,如果要向左,就右手用力,如果要向右,就左手用力,如果要一直向前,就双手平稳用力,像我刚才说的。”

“一官,我都慢慢学会了呢。我们划到对岸去,好吗?”秦雨青回过头来,月色映照在船边的池水边,荡漾在他们身上和秦雨青洁白无暇的脸上。郑芝龙享受着这一刻:天啊,别亮了。

划到对岸去了,在郑芝龙的帮助下,又划回来。秦雨青“啦啦啦,好好玩啊”地唱着,笑着,郑芝龙只听得到她的声音,只闻得到她的气息,好想她再转过身来,看着月色荡漾在她的回眸一笑上。

来回几次,秦雨青也学得差不多都会了。“雨青,我看你好像学得挺快,今日就学到此吧。”

没有回应,也不见她动,而是斜靠在自己肩上:她累了,睡着了。睡得很香甜,一点也不害怕自己了。是否把我当成可信可依赖的人了?这样让清透如月色的她在我的怀中睡,根本是在占她的便宜,我应该叫醒她。可是不想啊,这个软绵绵的浣纱西施在我怀中,是我ri夜所想,我也未做出格之事,让孤苦的她躺在我怀中放松地睡一觉吧。

月色如雨青,雨青如月色,雨青,这是你的悠闲一夜,却是我郑芝龙享受之夜,这样全身抱着你,叫我如何难忘,难耐。是你在引诱我,还是我耐不住邪念?

郑芝龙终于忍不住吻了她,就一下子。他立刻坐直了:不行,不行,不可玷污她的清白,我的捧心西子的清白是圣洁无暇的,怎容我这一世间俗人沾染?

郑芝龙坐直了身子。

秦雨青似乎感到有人在亲吻她,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郑芝龙怀中,连忙坐起,背对他:“一官,奴婢刚才是怎么了?”

“雨青,你刚才好像是太累了,睡了一会儿。我想等你睡醒再叫醒你。”郑芝龙说得尽量温柔,就是为免她害怕。

“奴婢让一官耽搁时间了,一官该叫醒奴婢才是。”秦雨青似乎从梦中惊醒。

“你也没睡多久,我们划船上岸去吧。”郑芝龙说。

愉快的时光总是很快,郑芝龙扶着秦雨青上岸了:“明日我来看你划船划得如何。”

不过秦雨青一直不敢回头看他:“奴婢就不送一官了。”然后跑回去了。郑芝龙猜想她此刻定是又脸红了,傻雨青。

秦雨青关上门,紧紧拴好,背靠着门,还未喘过气来:我怎么能在他怀中睡着了呢?他是有妻妾,有孩子的男人。虽帮过我许多,但仍是个陌生男人。我怎么就在他怀中睡了呢,我真不要脸。

秦雨青扇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日,郑芝龙来了,他没乘船,而是让秦雨青自己划船:“划到对岸去,再划回来,看你昨日学得怎样。”

“是。”秦雨青说着,自己上船,划桨。她已划得很好了,只是觉得了无生趣,索然无味,难道是一个人划船,觉得无趣吗?若真的如此,昨日不要学那么快,让他多教我一段日子。

这样,秦雨青还没到对岸,就掉头往回划。

“雨青,不是让你划到对岸去吗?”郑芝龙问。

秦雨青上岸后,不开心地说:“一官,对不起,奴婢今日不舒服,划不到对岸了。”

“那就明日再划吧。”郑芝龙和气地说:“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别只顾着妹妹。知道吗?”

“嗯,奴婢知道了,谢谢一官关心。”秦雨青默默看着郑芝龙的背影: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后来,郑芝龙再次要求秦雨青练习划船,却没说一起划船,秦雨青就以各种理由拒绝划船。这倒让郑芝龙不明白:难道是她不喜欢划船?

秦雨青这天很早就回来了,在门口一边煎药,一边等待着:心中有个期盼,真好。

郑芝龙如期而至,手里还带着四块木板。不等郑芝龙登上台阶,秦雨青就奔着下台阶迎接他:“一官,你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本来教会了你划船,可你不知怎么回事,学会了就不肯自己划船,是划船不好玩吗?所以我只好带些其他的给你,在念书之余解闷。”郑芝龙有点心疼地批评她。

秦雨青低着头:“我总是怕一个人划船会不稳。”

“不喜欢滑就玩这个吧,木板鞋,我也叫它踏水鞋。我玩过很多次的,你也来,穿上鞋子。”郑芝龙将木板鞋穿上,然后快速地踏着水池中的水,就到了另一边,又踏水回到秦雨青这边来。

秦雨青看着,心里有数了:只要足够迅速,左右伸出双手,保持平衡,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只是我不想一个人踏水过去。

她故作犹豫害怕:“一官,要是我掉在水里了怎么办?”

“雨青,你能够在池边的栏杆上奔跑着追上我,这速度和平衡哪有女子能及?我看你绝对不会掉落水里,再说了,不小心掉落,就游上岸啊。”郑芝龙给她鼓劲。

“一官高看我了,这踏水和奔跑又不一样。若真掉落水里了,谁想弄得一身湿啊?”秦雨青不愿意中有点撒娇。

郑芝龙伸出手:“那就跟我一起吧。”

秦雨青等的就是这个,所以没有害羞,牵着他的手,一齐在水池上踏水,飞奔。秦雨青大声,肆意,放纵地笑了,不再腼腆:“一官,我们在飞吗?”

“你说是飞就是飞!”郑芝龙在风中大声说,感觉还是首次见到雨青笑得这么爽朗,豪放,又是一番美景:雨青,为何你什么样子都是定格在乐山别院中的一幅令人欢快舒畅的画?

两人脚下极速飞奔,相视而笑,看着对方,一个清纯幽雅的笑,一个稳健妥靠的笑,都很快乐,风声,笑声,踏水声似乎涤荡了世间一切烦恼。

踏水踏累了,郑芝龙停下来,休息,秦雨青问:“一官,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踏水游戏的?我们天天玩这样踏水飞天好吗?”

郑芝龙说:“雨青,这两双木板鞋,是给你和雨虹每天一起玩的。”

秦雨青刚才放纵的笑没有了,转而叹气:“她这病,连划船我都不敢让她玩,怎么还能玩踏水呢?”

“哦,说的也是。那么雨青,你一个人玩吧,现在一个人会玩了吧?”郑芝龙问她。

“我还是怕一个人不稳当。”秦雨青玩弄手指,不敢正视他。

郑芝龙看她在撒谎:雨青,你在骗人,你是因为觉得一个人玩无趣,孤单,可又害羞不敢说,你不肯独自划船也是因此吧?害羞不敢说,我替你说。

郑芝龙于是说:“雨青,我也想天天玩踏水,我们就每天这个时候在乐山别院一起玩踏水好吗?你有空闲吗?”

“嗯,有空闲。”秦雨青头点得像拨浪鼓,也偷着笑了。郑芝龙也看见了。

他顾忧了:雨青她似乎在依赖我了,我让不知人事的她心中陷入我的爱意,我是故意的吗?我早已爱上了她,可这对她是福是祸?若她愿意,我是该给她一个妾的名分还是让她隐居此处,不问世事,像仙女一样?

“一官,今日还没帮我解答书上的疑问呢。”秦雨青拿着书本出来了。郑芝龙给她一点点解释文中不懂之处。

一个成熟稳重,有着巨大家产,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个美貌醉人,清纯无暇有着凄凉身世的碧玉年华的女孩,两人站在一起。摸去年龄差距,也显得相得益彰,花蝶辉映。他疼爱着她,她依恋着他。

如此这般,两人在乐山别院一起煎药,喂药,然后奔跑、踏水、念书,解书中之惑。郑芝龙给秦雨青的优待和特权,已远远超过一个丫环身份可拥有的。

但秦雨青不知,那是爱,情深意重的爱。她在郑芝龙面前的言语也跨越了主仆的界限,已成了他的朋友,知己,"qing ren",恋人,这是郑芝龙的希冀,可秦雨青却懵懂地完全不知。

若一直如此下去,也是一对远离世俗之恋吧,但是,以后会如何呢,谁能未仆先知?

郑芝龙就这样,日日来煎药,不到两个月,秦雨虹的身体已有起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秦雨青高兴得欢天喜地,向着家乡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妹妹赶快好起来吧。”

- - - 题外话 - - -

这样下去,算是老夫少妻,在那个年代是常见的,可为何会演变成文章开始的那样腹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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