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针似乎谁控制着,从各个方向一致对准陈长生飞去。
短剑舞动,绝大多数的冰针斩得粉碎,破碎的冰屑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与剑斩冰针的声音相辉映,如暴雨敲窗,噼噼啪啪,好不嘈杂。
陈长生一边苦苦支撑,神识开始推演起来,结很快推演出来,无疑都是失败,这般下去,他迟早会徐悠冉磨死,没有丝毫胜机。
为之计,唯独一策,可有一丝机会。
那便是初照。
对于这个疯狂的、惊骇俗的想法,陈长生想到了,并觉得只是有些许惊险而已,当然,他现在看来那是一点凶险都没有——除非初照的时候分神,徐悠冉直给扎死。
心念一动,体内的尽数涌出,身前结出数层护盾,只护住要害部,而后便神识入体,坐照自观,来到那片雪原之上。
陈长生决定将所有的赌注都在这一击之上,豪赌一把。
控制着神识下坠,落在一片、两片……直至所有的雪原都点燃罢休。
陈长生心神归,体内经脉感到阵阵胀痛,那是瞬间涌出的太过雄厚,经脉不够宽敞,有些承不住,到达极限,将崩裂的表现。
至于剧烈升温、体表通红如烙铁这事情则全没有发生,从陈长生体内散发出来的燥热温度遇到外的寒气便迅冷却,这倒是解决了一大麻烦,可是雪原不断燃烧,续为他提供着。
若是在寻修行者那里自然是之不得的好事,可问题在于他已经承载不住了,这般下去只能爆体而亡。
多了,用出去便好。
陈长生默默等待着最后一层破,考着该使用国剑还是慷慨一剑。
最后一层护盾如泡般破碎,陈长生还没有定自己的想法,冰针却要落在要害上。
“呀啊——”最终,陈长生用最大的声音大吼一声,雄浑的爆发,一股大的推力像四周扩散去,还残存在身体上的衣絮碎片震离,飘飞而去,消失在冰针之雨中。
将要落下的冰针也为之微微一滞,向后退了许多,与后来的冰针相撞,一同粉碎为冰屑落下,陈长生身前扇形区域内,有很短的一瞬间变成了白。
既然没有决定,那就直上吧!
国剑和慷慨一剑竟哪个凶戾,哪个合适,陈长生不道,干脆将两剑融为一体,又化繁为简,最终双手剑,长啸过后双腿蹬地,靴子与冻结的尘土一同炸裂,他则飞身而上,直向前而去。
陈长生不道自己出剑能不能战胜徐悠冉,甚至都不道这一剑是否会刺向徐悠冉,他想都没有想,便直出剑了,不假索,毅然决然。
如此一剑,比慷慨一剑,比国剑,都有舍身之势。
陈长生一势如破竹,虽依旧有冰针落在身上,但他此时极为亢奋,自动将至略过,心里,只余下一个念头:向前,向前,向前!
很幸运或者不幸,他的方向是对的,剑首所,陈长生前进的方向是正对着徐悠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