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坤子憨憨一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余光扫了一眼表里如一的韩德全。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坤子也不敢说出他心里想的话。
卧槽,这么一看,张扬更加觉得坤子和曹胖子两人太像了。
……
东风药厂,董事长办公室。
薛诚义一脸不屑地望着桌上摆放的辞职信:“这玩意儿是你自己写的?你给老子好好地读一遍,写的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
办公桌对面如丧家之犬般站着的,是鼻青脸肿的黄毛,一个小时之前,他又被薛诚义揍了一顿。
“你识字吗?就学人刘备玩厚黑学?还欲拒还迎,还特么有错别字!我写尼玛呢,你写之前就不能多花几分钟翻一下字典?!”
越说越气,薛诚义提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黄毛扔了过去,自从上次摔坏之前那个玻璃烟灰缸后,矮个助理就给他换了一个硬茬的,不锈钢的。
咣当一声,没有躲避的黄毛,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薛老板,我没有玩什么花心思,我就是想辞职。”
黄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开口:“麻烦你将这个月的工钱结算给我!”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段时间东风药厂整体销量下滑,他一直都是躲着薛诚义走。
呵,好家伙,今早碰巧遇见,就被薛诚义强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心灰意冷的黄毛视若惘然。
薛诚义轴脾气一上来,就暴揍了黄毛一顿。
于是,黄毛含泪写下了这一封辞职信,他觉得他真的错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原以为跟着薛诚义就能大鱼大肉,小春城卡拉ok的妹子们可以肆意上手一通。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就因为黄毛从扬帆药厂跳槽过来的,比别人多拿了一份工钱,薛诚义就对他非打则骂!
薛诚义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说他黄毛既然选择了当走狗,却没有当走狗的觉悟。
凭啥?凭他一头先天不良的黄头发吗?
“工钱,你还好意思给老子要工钱?这么些天,你一瓶药酒都没卖出去,老子还要管你吃喝?算起来,你应该倒贴我点伙食费吧?”
薛诚义无赖似的一笑,指着黄毛的鼻子怒骂道:“别以为你离开老子还能回张扬那儿,你也不瞅瞅你自己的斤两,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放在旧社会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黄毛再也忍无可忍了,一步跨出,先前攥紧地拳头用力砸在了薛诚义的老脸上。
硬生生砸断了薛诚义的一颗黄牙。
被血流不止的薛诚义吓到,黄毛慌忙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撒腿就跑。
“妈的,来人啊,给老子抓住这条疯狗,看老子不活剥了他!”
望着黄毛仓促逃跑的背影,吐出断牙的薛诚义朝着楼下大叫道:“谁能抓住他,老子就赏一万块!”
顿时,东风药厂的工人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黑压压一片朝黄毛追了过去。
其中最积极的就是矮个助理,个儿虽矮,但频率够快啊,简直就是狂奔的矮脚虎。
昔日的同事瞬间变成仇人。
黄毛逃命似的跑着,两行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好怀念扬哥,好怀里跟王小虎他们打打闹闹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