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在医院。
我发高烧了。
只不过呢,醒来时候,没有叶锦之。
我慌了,将输液管拔掉,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却一直叫着叶锦之。
妈妈推开门看见我这副模样,责怪我,“发烧了你还把输液管拔掉,你不要命了啊!”
“妈,妈,叶锦之呢,叶锦之去哪儿了,为什么他没有在这儿?”
妈妈将我扶到床上坐好,才慢吞吞的说:“锦之啊,回加拿大了。”
!
这个消息毫无疑问是致命针!
“怎么会……怎么会……叶锦之……叶锦之……叶锦之……”
苦涩的泪水滑到我的嘴里,像从楼上落下般窒息。
“啊!!!!!”
我彻底的嘶吼,发泄心中的痛苦。
……
“锦之……锦之……”
哭累了,靠在枕头上,轻轻的念了几遍叶锦之的名字,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我的青春,我的年华,我的……喜欢。
原来只不过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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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我走在巴黎的街头,看着沿途的风景,长长的黑发再也没有染过,剪过。
自从三年前那场发高烧后,似乎把我整个人都烧明白了。
我学会了画画,学会通过画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样的我,算是长大了吧。
叶锦之口中的长大是怎么样的呢?
怎么又想起他了……
原来,三年来,我还是没有忘记他。
可是,我除了忘记他,我还能怎么样呢?
好像自从那次走后,叶锦之再也没有回过中国。
也许他是悄悄的回国了吧。
没让我知道。
走到一家大酒店的楼下,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从黑色的轿车下走下,浑身带着不可侵犯的气息。
他的背影是多么的熟悉,我看了几年的背影怎么可能忘记。
是叶锦之的背影。
难得而来的泪水滑落,模糊了视线。
“叶锦之……”
我说的小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可叶锦之却回过了身,看见不远处流泪的我。
从他波澜不惊的眼中看不出感情,但他是叶锦之。
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的迈不开脚。
不过呢,叶锦之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了酒店。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