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又如何?人都尚且分好坏,何况当初的魔族正统许多名门正派都还比不得……”
原来,父亲一直都心明似镜。
“树欲静而风不止,鸣凤虽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正常人般生活,但魔族既已经知晓年儿身份,便无需再隐瞒。
该来的总会来,当是未雨绸缪,你寻个机会告诉年儿,也好让她早做打算。”
季如凡自然知晓这个道理,父亲就算不说,他也会这么做,至于由谁来告知,他心底早就有了人选。
和父亲交流了一会儿,季如凡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听得季为候问道:“年儿和他师兄的言论,可是确有其事?”
“年儿她……”
如此支支吾吾,显然不是他这大儿子的性格。
知子莫若父,季为候当即了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哼,家门不幸!你这上梁不正,儿子也好的不学,偏偏学这不好的!”
季如凡那本是沉稳而又冷肃的面庞,因着季如凡这一句,竟难得的浮起一抹笑。
他虽有所掩饰,还是叫季为候发现了。
季为侯瞪着他,“你还笑!你很骄傲?”
季如凡嘴角的笑意,索性也不再掩饰,“父亲可会支持她?”
季为候更是气急败坏,“我打断他的腿!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送他去云渺宗!”
“父亲刚才说,年儿不适合做这弦月宫宫主,何况,她不但是我季家之后,也是魔族之后。”
“那又如何?”
“只要她开心快乐,我是不指着她开枝散叶,延续我这脉的香火,倘若她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是魔族之后,想要自立门户……
如此看来,弦月宫下一任宫主可真该抓紧物色了,父亲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