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顾汐言身后的何瑞扯了扯领带,浑身有点冒冷汗,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自己刚刚无意间听到小怪兽和旧情郎的谈话,这会儿现世报就兜回来了?
换成小怪兽旁听他家少爷和杏仁露调情……尼玛尼玛,听就听,为毛每次都非要拉上他啊,知道越多死的越惨好伐!
顾汐言却是唇角一勾,低低的嗤笑一声,心底里却是无名火四起:尼玛,她才溜出去多大一会儿功夫,个老婊砸就开始美人在怀把酒夜话了!
特么之前是谁说不喜欢相亲来着!小拳头暗暗捏得不明所以。
“她啊,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婉善良,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一朵不要脸的白莲花,薄少,她以前那些事儿,可不是空穴来风,真要较真起来,恶心死人呢。”姚露露娇声娇气的继续哼唧。
恶心死人?
她要真有这本事,倒也不介意多扼杀几个!
顾汐言扬眸,瞧着那扇紧闭门,有点小邪恶悄悄冒出来。
说她是白莲花,说她恶心人,不印证一下这个罪名,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随手掏出打包的菜肴,从里面挑出一个油腻腻红辣辣的一盒,一踮脚架在门上,喜欢嚼舌根是吧,再给你们加点佐料!
何瑞鸡冻了,真特么鸡冻了啊!这尼玛万一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是他们家少爷……
顾汐言分外潇洒的拍了拍手,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叮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响动。
“……”何瑞猛地一转头,颈骨嗷的一声惨叫。
不,不是吧。
顾汐言脑子嗡的一声,这犊子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特么的,她一向引为傲的反应和敏锐,都到哪里去了啊!
不远处,本该在包厢里的薄易琛,此刻正斜倚在墙边,斜睨着她,眉眼灼亮,薄唇微启,吐出淡淡的朦胧,氤氲了他深阔的棱角,将他整个人拢上一层神秘和危险。
另一只手里捻着电话,姚露露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与包厢里重叠在一起。
刚从胆边生出的邪恶颓然一空,腔子里的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乱跳,纤细的手指绞了绞,那感觉,真有点像作弊被抓现行的学生妹,心塞,心慌,心力交瘁啊。
真是雾草了!怎么每次她做坏事,都能被他逮到呢……
“她早就不是处儿了,不知被哪个男人搞大了肚子,生了一个小野种……”
沉隧的眸子睨向顾汐言,声音感性醉人,“那孩子的父亲是?”
“没见过,听说,是因为她死了,跟她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就像她父母一样。”姚露露恶毒的开口,又噼里啪啦的打开话匣子。
顾汐言微微一僵,连莫涔时都不知道她父母的事,姚露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说的是真的?”电话略微远离了些,他性感的薄唇抿出一丝笑,眸光流转落在顾汐言身上,随即轻轻挑过何瑞。
那边立时一抖,他办事不利,这些资料竟然从别人嘴里透漏出来……完犊子了!
被他蓦然的一句绞紧神经,顾汐言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很直观的念头,不想,让他觉得,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