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耳的酒瓶炸裂的声音。
领头蒙了蒙，脑袋上一抹热乎乎的顺着额头留下来，染红了一边眼睛。
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猩红一片。
顾汐言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瓶颈丢在地上，笑眯眯的啧啧两声，“打就打呗，废话还那么多，不知道电影里反派都死在开嘴炮上吗？”
众人，“……”
尼玛，今天是怎么了，撞邪啊！怎么一个两个茬子都特么硬的扎手！
后边要冲上来的壮汉脚步一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这主儿下手可……真特么真黑啊！
他退的快，顾汐言去比他还快，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眼前。
最后的意识里，壮汉突然想……离近了看，更漂亮了，漂亮的简直……不是人！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痛彻心扉。
手臂咔吧一声，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垂搭下来。
顾汐言舔舔唇角，魅瞳里透着嗜血的兴味，很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爽快了。
在其余人眼中，面前的这个女人，如同猛兽出笼，循着血腥的味道，从那双眼睛里就看的出令人惊战的兴奋。
这还是女人吗？
“来啊！”顾汐言歪着头，一双眸子笑出蛊惑的弧度，可说出来的话，却叫所有人为之一颤，“你们不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身形一动，又是几声嚎叫。
一屋子男人，全成了木偶人，胳膊脱臼，大腿脱臼，手腕脱臼……
顾汐言拍拍手，却是一脸不餍足的样子，缓缓吐出两个字，“真弱。”
几个人疼的呲牙咧嘴，听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被气得吐血！
不是我们弱，是你丫战斗力爆表好吗！
“餐前甜点时间结束了，现在咱们来点正式的，”顾汐言垂眸一个一个扫过。
什么？她疯了吧！
这么心狠手辣，才只是个开始？
顾汐言慢条斯理的擦掉手上的血迹，“锦瑟在哪？”
领头下巴脱臼，合不拢嘴，只能狠狠瞪着她。
“唉。”顾汐言轻叹一声，状似一脸懊丧，“我这人啊，能好说好商量的事，绝不动手，有失斯文。”
“啊啊啊啊啊！”领头的又是一阵惨叫，满头冷汗的盯着自己被打断的腿。
“这是你欠我兄弟的。”顾汐言面无表情的瞧着他，“你剁了他一根手指，我就得废你一条腿。”
“现在，能说了吗？”顾汐言淡淡看着他。
“啊啊啊啊！”
“真是衷心呢！”顾汐言轻笑一声，指尖慢慢抚上领头的胳膊，“刚才只是脱臼，你这样不配合，我很苦恼啊！”
“嗯，是断成三节好，还是四节好呢？”顾汐言自顾自的说话。
“啊啊啊啊！”
“你焦灼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疼的直叫唤，怎么还不肯说呢？”顾汐言眨眨眼睛，笑眯眯的样子，捏住他的手腕，慢慢收力。
领头的浑身一抖，狂乱的猛点头。
“嗯，说吧。我听着呢。”顾汐言看着他。
“啊啊啊啊！”
顾汐言拧眉，“你耍我？”
“那啥？我插一句，”旁边的汉子呲牙咧嘴的挪了挪身子，“你能先把大哥的下巴装上吗？”
“……”顾汐言恍然，“失误，失误，你怎么不早说呢！”
“……”尼玛，早一点，大老爷你像个小阎王似的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