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蓉也坐下，抓起一把瓜子，“师傅，您还有空嗑瓜子呢，我还以为您只喜欢喝酒。”
北冥傲依旧一张冰山脸，仿佛外面的事都与他无关，默然站在眉山道人身后。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忘记，也确实一一都执行了。”楚奕琛自己穿上中衣。
“你对我师傅临终时的诺言没有实现。我师傅当年临死前，拜托你照顾我的下半生。”萧灵儿滑下两行清泪。
“你在东秦有栋大宅子，里面的家丁仆人都是本王精挑细选的，你可以完全支配他们。你的生活跟富贵千金没什么两样。”楚奕琛又套上自己的外衫。
“哦，原来是金屋藏娇，啧啧。楚老师真是有一手。”景瑶打趣道。
楚奕琛朝她微眯了眯眼，警告她别起哄。景瑶撇撇嘴。
“不是的，你明明知道我师傅不是那个意思。”萧灵儿急了。
“哎，我知道你师傅是什么意思。是叫战王娶你吧，这样就可以照顾你的下半生了。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下半生。”景瑶直说。
“噗，哈哈哈。”这回，鲜少会笑的赵芙蓉也笑了。
萧灵儿脸红彤彤的，撅起小嘴，“这个丑八怪说的对。”
“不好意思，没人可以强迫我楚奕琛做任何事。灵儿，如果你师傅是这个意思的话，只能说明本王和你师傅的理解不一样。本王只把你当作妹妹来看待，对于你的下半生生活已经安排得很好了，你若是还想求得更多，本王是办不到了。”楚奕琛坐上轮椅。
“你胡说，你胡说，你明明就答应过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萧灵儿急得直跺脚。
“哎，哎，哎，灵儿啊，算了，太贪心可不好。你师傅灵山道人不过是曾经救过战王一命，现在你得到了诸多照顾，就不要得寸进尺了。”眉山道人开口了。
“我师傅医术比你好，要不是他老人家死了，还轮不到你来替楚大哥治伤呢。你算什么师叔，从来就没照顾过我。”萧灵儿指着眉山道人骂道。
“不要指着我师傅，我警告你。”北冥傲一把捏住萧灵儿的手指，微微用力。
“啊，好疼。楚大哥，救我，救我，这个怪人要杀我。”萧灵儿看着楚奕琛。
景瑶觉得这个萧灵儿真是作得很，戏特别多。
“行了，别在医馆闹了。都歇歇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眉山道人开口了。
“道长，今日多谢，告辞。”楚奕琛说完就消失不见。
“哎，楚大哥，等等我。”萧灵儿追出去。
“这个萧灵儿算起来，应该是我们的师妹？”景瑶问。
“也是，也不是。”赵芙蓉收拾着桌上的茶具。
“什么意思？”景瑶一起帮她收拾。
“灵山道人是我们师傅的师弟，年轻时，二人就分道扬镳了。灵山道人是南诏北冥一带比较出名的巫医，但是他很喜欢研究毒术邪术，甚至在人身上做研究，因此被师祖逐出师门。东秦和西楚大战的时候，灵山道人成了随军巫医之一。当时战王和耶律焚天大战了一场之后，中了蛊毒，他就出面给战王解毒。”
“所以，战王就欠了灵山道人一个人情？”
“不是。随军巫医本来就应该救死扶伤，不存在欠不欠人情一说。是某日上阵冲锋的时候，对方射过来一支箭，灵山道人替战王挡了。不过事后，师傅说，那箭有可能本来就是要杀灵山道人的，师傅怀疑灵山道人是内应。”
“这么复杂？”
赵芙蓉点头，“灵山道人是个极度疯狂又自私的人，惜命得很。据说当时他站的位置也确实很有争议，在战王侧后方。据战场将士的回忆，他是经常躲在别人身后的。”
“灵山道人，好像没听过。也没什么医术著作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