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说明给她问的机会不多。
“能让我去看看唐太爷吗？”盛柿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好歹我也曾经……”是唐家的一份子。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口，唐斌转过身的侧脸，逆着光，盛柿看不清他的表情。
“实在想来，我现在就带你去。”今天入殓，过了今天，盖上棺椁之后，盛柿要去看也只能看到唐家一片纯白的灵堂和漆黑的棺木了，还有极早以前拍的很珍贵的黑白照片。
“吴妈，收拾下。”盛柿松手，准备好起身。
唐斌微微有些诧异，他本来还想着等盛柿休息好了，毕竟在监牢里见过那样神色的盛柿，总觉得她……久病未愈？
很奇怪的感觉。
年少作为青梅竹马，唐斌对盛柿的印象也只有，爱笑听话，长得还行，哪怕后来被逼结婚了，唐斌的印象也就加了一句，抱起来很舒服。
……好像混进了很奇怪的东西。
总之，在他印象里，盛柿是那种被娇宠了很久的女孩，生得好养得好，不该有什么忧愁的地方。
“咳咳……”完全不知道唐斌在想什么的盛柿用咳嗽吸引了一下他的注意力，然后说，“那个……既然也不是那种关系了，我想要换一身衣服，你是不是要……”
唐斌脸上发烫了，微微泛了点红，干脆利落了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