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这番作态,反而让郑伯威越发肯定心中猜测,主动上前述说:
“其实那孩子名叫”
“你就在那说,不用靠近。”
姜原的警惕未散,阻止了郑伯威上前。
就在这时,那个提灯老者开口道:
“游徼且与这位仙长商量对策,老朽先疏散村民去避难。”
说罢,老者冲着还在地上跪拜的村民,怒其不争的喊道:
“一炷香时间马上就到了,你们还不赶紧去避难!”
村民哀嚎道:
“庙祝,洪水那么凶,一炷香能跑到哪去啊。”
接着又朝姜原继续跪拜:
“求仙长广施法力,送我等逃离洪水吧。”
姜原给气笑了,既为这些村民的愚昧而可怜,又为他们的小算计而恼怒,直接喝斥道:
“我不是仙长,没有法力,不去避难,就在这等死吧!”
村民们面面相觑,片刻后,连滚带爬,哭喊着四散跑开。
提灯的老庙祝,慌忙提醒:
“不要回去拿东西了,快去村东的高地!”
郑伯威身边的张姓巡山捕快,面露嫌恶:
“无知刁民!”
“行了,不用管他们。”
郑伯威摆摆手,转身看向姜原,继续道:
“那个孩子名叫刘玄微,乃是济水河伯与一个凡间女子所生,生母多年前已去世。”
“济水河伯打算续弦迎娶泰山府君的女儿。”
“那位河伯之子为此事,闹出过不少远近皆知的大动静。”
“之前都有河伯亲自镇压,而今日,河伯去了泰山迎亲,未归,这位公子怕是趁此机会,再次出来大闹。”
“我们怀疑,他离开河域跑到此地村子,就是想制造一场济水河伯压不住的惨案,以搅乱河伯亲事。”
说到这,郑伯威脸上露出惊惧,感慨道:
“这位河伯公子年纪轻轻,却真是个狠人!
若是今日高洼村百十口人全部罹难,他确实能搅乱自己父亲的亲事,但也会将他父亲送上斩仙台。”
姜原听罢,只觉哭笑不得:
这不就是熊孩子反对父亲娶继母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神祇之家,原来也免不了狗血的伦理之事。
只是普通凡人顶多闹得家宅不宁,而神祇之子,却能掀起恐怖灾难。
快速介绍完河伯之子,郑伯威便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郑某之前与本村社神的商议是,郑某将率部属阻挡那河伯之子,土地公则赶去济水河府请人。”
“土地公早已出发,郑某也正要出村迎战,不过有了姜道友,郑某原本的等待济水河府来人的计划,就可以更大胆点了。”
说到这,郑伯威振奋的望向姜原:
“道友这隐遁之术,能躲开北阳山府搜捕,一路跑出兖州,那河伯之子必定发现不了你。”
“他年龄不大,又是人神混血,天生有缺导致修为不高,所依仗的不过是河伯令旗。”
“届时,郑某正面迎战,道友可趁机偷走河伯令旗,一举拿下那河伯之子。”
“若计划成功,不仅危机必解,你我还能从济水河府那讹上一笔。”
郑伯威的计划倒是没有问题,姜原不是正面作战,风险不高。
只是最后那个“讹上一笔”的想法,让姜原对其认知又加深了。
不过有好处拿,不白出力,自然更好不过。
姜原便答应下来:
“可以,我同意这个计划。”
“不过有言在先,我不会将自己陷入绝地。”
郑伯威一直盯着姜原等待回应,此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当即道:
“那咱们,这就去会一会那河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