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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次会面的田芯(1 / 2)

 2008年7月,周望大学正式毕业。紧接着就在洪城的一所中等师范学校找到工作,该所学校是一所中专类型的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是初中毕业升上来的学生,还有一部分学生可以选择读“3+2”,毕业时可以拿到大专的文凭。

周望在学校里教授的科目是《教育心理学》,之前的一年,他上四个班的课。09年9月份开学后,学校要求他带一个中专三年级的班主任,他所带的班级是个英语班,学生第二年就要毕业了。因为要考教师资格证,所以教育心理学开始被学生所重视,班上总共45个学生,就有38个是女生。

一般情况下,班级里的景象就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在呼朋引伴,对于这群十七、八岁的“小鸟”,很多时候,周望是很头疼的。

如果只是面对一、两只“小鸟”,周望那浅浅的心理学知识,还是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的,但是当那些“小鸟”一起叽叽喳喳的时候,周望基本上就只有求佛的心了。

周望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的是:

“以前有一个班主任,所带班级女生很多,班上的女生特别吵,很多时候他也特别无奈。有一次,班上的女生又在吵吵闹闹,他气急之下说道:‘你们不要再吵了,你们知道吗?这样吵下去,你们一位女生就相当于500只鸭子在叫,没人受得了你们。’

后来,有次他在班上做事,班级里一位女生从外面进来,对他说道:‘老师,外面有1000只鸭子在找你。’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然后自己跑出去看,发现他老婆和女儿正在外面等他。”

周望可不敢跟这帮女生讲这个故事,虽然他还没老婆女儿,但是讲了这个故事,不用她们每人等量500只鸭子,就是每人化身一只小鸟,他就会扛不住的。

所以,周望对她们的要求就一条,课堂上不要叽叽喳喳,其他时间只好随她们自己了。班上有一位女生名叫田芯,个性挺特别的,平时在班上也和其他同学一起玩,但是课后,几乎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显得有些另类。

有次晚自习,周望第一次叫她出来谈话,她反客为主地问道:“老师,你叫我出来干嘛呀?我又没犯错。”

周望被她噎了一下,心想我找人出来,哪就只有犯错的时候啊!但还是平和地回道:“我没说你犯错啊,我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不用担心。”

“什么?你只是想跟我随便聊聊,那我没什么可聊的,我作业还没做完呢,我得回去写作业了。”田芯说完这话就准备回教室。

周望赶紧拦住她,说道:“我都没让你回教室,你怎么能随便就走呢,你应该尊重一下老师啊!”

“我尊重你?老师,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不尊重我好吧!我正在班上写作业,你无缘无故把我叫出来,说什么只是随便聊聊,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随便聊聊,你还是找别人聊吧,我先回教室写作业了。”

田芯说完就直接回教室了,把周望晾在教室外。“小嘴儿如此犀利,个性如此特别!”面对这样一个小女生,周望第一次感觉有种挫败和无力感,只好苦笑一下,忍了这个小辣椒吧。

工作一年多,倒是没感觉到有多累,只是做了班主任,似乎一下子多了许多琐碎的事情,每天多了忙忙碌碌,却也没看见做了多少事。

工作之余,周望常常想起实习的那段日子,自由自在又特别安逸,也常常想起实习时候的那些学生,特别是和她一起唱《萍聚》的路雨,但是快两年了,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从来没有她的消息。

虽然那时留下了手机号和qq号,也有很多学生加了周望的号,但却没发现路雨加他的qq号。至于手机,在07年的时候,拥有手机的高中生并不多。不像现在,高中生甚至初中生,几乎都人手一部手机了,所以周望没有路雨的任何联系方式。

周望常想,如果当年遇见路雨的时候,她不是高中生而是大学生该有多好,那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告诉她,他喜欢她,他想追求她!

可是,当年她才是一个高二的学生,他不能影响她的学习。所以即使当年教室里,晚自习上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而在之后的三个月实习期里,他也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她,从没刻意去引起她的注意,没有去鲁莽地表达。

如果不是元旦联欢那次正好在路上遇见,可能到离开,跟她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所以每当周望想起和路雨一起唱歌的情景,他就觉得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就像《萍聚》歌词里所表达的那样,至少曾经拥有过,而且自己的追忆里有个她。

周望也时常想:“她的追忆里会有个我吗?”想着想着就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错误的情怀或许郑愁予诠释地最美丽吧,他的诗《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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