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灵犀醒来时,头痛欲裂,根本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动,浑身就像散架般痛,双腿软得都抬不起来,而身体某处更是生疼。
她揉着脑袋,回想起昨晚意识清醒前的事情。
她记得,是爷爷的随从张哥送自己来,他说,冯子沣在这里,喝多了,让自己来照顾他。
可是,冯子沣呢?
顾灵犀动了一下,坐起身,见床单皱巴巴的,难道,难道自己和冯子沣,不……不要……
她摇头间,看到床头处有一张支票,她拿起来一看是一百万,一百万!她对一百万有心理阴影,冯子沣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百万?
这时,她看到了桌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字:“和我上床,不就是想要这个?成全你。”
字字句句带着嘲讽。
顾灵犀脸色大变,这笔锋苍劲,大气磅礴的字,是她熟悉的字。
小舅……
这一百万,这不就是当年他甩下一百万,买下母亲和自己对他的十八年恩情的一百万吗?
顾灵犀攥紧手中的支票,指节泛白,心抽痛。
真的是他?!
他凭什么?
当年,要走的人是他,是他抛弃了母亲和自己,不顾生病的母亲,回他的权家认祖归宗,为什么这字字句句间,似乎在怨自己?
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顾灵犀的泪落了下来。
“小舅,是你吗?是你吗?你……为什么变得这么狠了,你说过不让我疼的,可是现在,我好疼,心也好疼……”
顾灵犀的衣物早已破损,而支票下放着一套新的衣裙。
纵然再恨,再怨,她如今也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