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慧贤雅叙之中,京城书画大家郭熙举行了他的个人书画展。做为当今皇上的老师,他的名头显然要比张择端又高了许多,冲着他的身份,许多人便要捧场一番,连带着便宜了慧贤雅叙又多卖了几张会员卡。说到收入,江耘很显然已将不用为此而愁。几天前的那场棋苑比赛,吸引了京城众多的好棋人士,马胖子的那场主题拍卖会因此大赚特赚,最后的成交额足足有3ooo两,这让他那百分之八的佣金交得十分爽快。此举也给了他的同行们一个启示:环境也可以让拍品增殖。
与张择端的画展不同的是,郭熙的画展的开始时间定在了下午。刚刚以6oo两银子赢得了慧贤雅叙半年酒楼经营权的“真味楼”老板李景泰审时度势,特意选在今天开业,想借一借今天的人气,并愿意为此次画展免费提供了酒宴。在各自的利益面前,双方一拍即合。此时的园中,装点得极为华丽,虽然还不到画展正式开始的时候,来往的游人已经不少,好不热闹。
“爹爹,没想到这里的规矩还不少,还非要我再办一张会员卡,真不公平。以后可要多来,不然亏了这5o两银子。”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江耘耳朵里,虽然压得很低,但江耘还是听见了。不知道是谁带了自己的女儿出来游玩。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以后自己可以来吧。”另一个中年男声说道。
江耘听得好笑,转过身来,入眼的是两个迎面走来的男子。左一人五十岁上下,长脸黑须,神态雍容,右的那个。啊哈,真是人生何不不相逢,那个打马女强人是也!仍是那副男子打扮。
左中年男人认得江耘,拱手施礼道:“江公子,幸会幸会。”
江耘一看,原来是礼部尚:“原来是李大人,招待真是不周。”
李格非略显尴尬,显然也知道了江耘认出了他父女俩,只得介绍道:“今夜郭大人的盛会,特意前来捧场,小女素爱些诗词书画,拗她不过,便穿成这副模样。清儿,快来见过江公子。”
女强人上前朝江耘施了一礼,低头的刹那不忘狠狠地瞪了江耘一眼。江耘眨了眨眼,拱手还礼。正好前面走来了郭熙,李格非告了声罪,迎上前去应酬。
她父亲一走,女强人便彪悍起来:“小子,我们不认识,记住了。”
江耘也不客气:“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女强人还当真了:“放心,下次让你先走三步便是。”
江耘急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恶毒地瞄了瞄她与众不同的下半身,嘿嘿笑道:“公子的份相终是差了点。”
女强人要抓狂了,低声骂道:“登徒子,看哪里了!”紧张起来,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既然要扮男子,便要扮得象,象你这样,不过更吸引人眼球罢了。以你的身段,如果将腰部加粗一点便更好了。”
以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那女强人没想到江耘能说出这番话来,暗指自己的丰臀简直是调戏自己,气得双脸通红,却又不敢声张,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真个是鄙俗不堪!”
考虑到李格非便在不远处,江耘不敢太过放肆,看着对面的她已无力反击,便转换了话题,没话找话地说道:“李姑,李公子觉得这里怎么样?”边说边双手一摊,算了,我们讲和吧。
女强人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情,回道:“还不错,不过,5o两似乎太贵了一点,寻常人家,可以过活好几年呢。”
“当初创办慧贤雅叙,便是为了将它打造成京城的高档之所,弘扬高雅文化。”江耘解释道。
“哼,高雅的不一定便是高档。污浊之地便没有独善的人吗?贫寒士子难道不能品琴谈词吗?在我看来,可要比那些个焚琴煮鹤的污浊公子们要好得多。”女强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一副你便是污浊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