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上因为一张报纸,同在京城的蔡府之中,却是另一种氛围。
宋乔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又被他占了风头,他到底还会有什么新花样?”
“果然被我说中了,此人最难对付的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蔡卞担忧地说道。
“为何他总能做些看似并不起眼的小事,却偏偏能收到这么大的效果?如果鸿博没判断错的话,此举又将会轰动士林,清流之议,祸害无穷啊。”
胡师文道:“不如我们找人将报纸全部买下来,反正也只有1o文钱一张……”
“糊涂,三日一印,你买得完吗,就是你全买了,他们不会再印吗?印刷坊就设在书报社之后。”蔡京打断了他的话。
“为今之计,可以在文字上做写文章,找人好好找找这报纸上有没有漏洞和忌讳。一旦找到,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宋乔年恶毒地说道。
“恩,此言甚佳。这天气预报,也每天给我盯着,若是不准,我参他个妖言惑众之罪。而且他江子颜千算万算,只怕少算了一条,他一个笑话,怕是得罪了宫里所有的公公,尤其是童公公,哈哈……”蔡京放声大笑。
“呃,对了,鸿博,你学识俱佳,这填字游戏你可做得来?……”
高俅有点感动。他好久没有感动过了。
在苏东坡手下混到一碗饭吃的时候,他没有;
在驸马王铣家讨生活的时候,他没有;
初识端王赵佶的时候,他也没有,有的只是幸运;
端王上位,位居九五的时候,他也没有,有的只是狂喜;
而现在,他感动了,虽然只是有点。
捧着那张报纸,高俅很开心,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对了,尊重,是尊重。他很尊重自己。
他很开心,很专业的和自己探讨“蹴鞠”这个旁人看起来是微末之技的运动。
他很热情,很随和的和自己谈话,全没有象别人那般隐藏得很深很深的蔑视。
他为什么会想到给我一张他亲手创办的第一张报纸?给一个守卫偏僻宫门的护卫,而不是权倾朝野的大臣呢?
高俅笑着摇了摇头。是了,他想让我分享他的喜悦。
他……把我当做他的……朋友。
朋友,除了分享,当然还有担当。
“我必须要告诉他,哪怕现在擅离职守。”此刻的高俅,正离了皇宫,飞奔在向着书报社的路上。凭着天生的敏感和对皇宫生活的了解,他隐隐地知道,他的朋友犯了一个错误。
笑话就是玩笑。玩笑是不能乱开的,特别是对某一类人。
这类人就是太监。
“爹爹若是知道这些诗词,游记,还有这篇《断桥相会》出自他宝贝女儿之手,他会做何感想?”闺房之内的李清照,正美滋滋地看着自己变成“铅”字的文章。
书桌之上,放着填字游戏的答案。
“唉,一点难度也没有,不好玩。”
回,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套男装,猛然站起身来,又徒然无力的坐下,“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不是一个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