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瑜放声大笑道!,“丹妨,临战点中。虚实!机,最人心,自古善谋者无不多疑,只需使些小手段,便可乱他心防。这个不是弱点的弱点,我们只要善加利用,便可成为此战胜负之关键。”
司马瑜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某大致说一下,这个套该如何设。”
江辆三人凑近司马瑜。心中兴奋不已,只等着他的妙计。
在三人期盼的眼光中。司马瑜侃侃而道:
“先调拨银钱,暗中收购某类日常货物,运至京城附近暗地贮存。然后在京城大肆收购,造成紧俏之势,静待市易司上钩。待他收了货之后再向各商家高价售出之时,故意显露破绽,比如大名府的封桩之钱不足,有小规模的挤兑风潮。再引诱其将手中的银钱在京城兑换成钱票,调虎离山,去大名府兑换。而此时,我们则运货入京,运钱至大名府。来回这几日,胜负立分。市易司名誉扫地,亏本是肯定的。那些商人卖不出货,宁可抛去订金不要,也要去市易司退货的。”
“若是在大名府挤兑不成,达不到目的,必然再换了钱票回来,以免运钱之苦。如此一来。来回也不过数日。”江耘担忧道。
司马倩却笑道:“相公多虑了。只需兑钱之时,稍加拖延便可。再用钱兑票之时,更可惜故人手不足。这银钱清理起来,也是费时的很呢,此亦钱庄之规矩。”
司马瑜接口道:“时间也不用太久,三两日便已足够,需知京城天子册下,上善之地,都市易司出了问题,断难善了。”
耳马啸也提出自己的意见道:“我到觉得,如何让他们上钩才是此役成败之关键。”
司马瑜拈着短须,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保证道:“现如今只是大致之方向,尚要细细谋划一番。才能将所有的环节全部考虑进去。诸位放心,我司马瑜敢打包票,只要你们有足够的银钱,此事必成。”
江耘心中盘算着司马瑜的计策,在脑海中一环一环的滤过,觉竟是环环相扣,并无太大的破绽,其中对局势的控制,隐隐有后世资本市场上的时间差概念。若是自己处在蔡京的位置上,现钱庄的破绽,也不免心动,看到对手这么一个诱人的大漏洞,没有理由坐视不理,任其壮大。
江耘看了看司马兄妹。见两人神色意动,心中一热,拍板道:“那便这么定了。便请瑜兄筹划此事,江耘了却潭州事务之后,便尽快上京与你会合。共谋大事。”
司马瑜伸出大手,与江耘相击一掌,畅意的大笑。
笑声之中,江耘不无恶意的猜想,蔡京着了道后的悔恨样子。老匹夫,给我下绊子,老子也陪你玩一把技术含量高的,你市易司不是要做庄吗?行,你买我抛,看你接不接得住,那叫经济金融战,嘿嘿。
崇宁三年的潭州秋季,尽管雨水不如上半年充沛,但得了水利之便,潭州之地田间的收成喜人。整个湖广之地玉米尽皆丰收,虽然价格大降,远远比不上夏收时节的疯狂,却比种水稻等寻常作物高出一大截,按亩产算起来,足足有两倍的收益。峰涌而来的各地客商涌入各县的商贸区敞价收购。与上半年不同的是,这次所收的玉米除了作种,尚有很大二部分用于酒楼的食用。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玉米种植在大宋的普及,用不了一两年。就会进入寻常百姓家,成为一种普通的粮食。
司马倩的香水作坊也调整了策略,在张樟充足的货源保证下,又新招了人手,扩大了作坊的规模。开足马力,实现了量产,玉迷香的价格也已经下调,不再奇货可居。但即使是这样,独一份的商业领袖地位也让她赚得眉开眼笑。
得了新开的钱庄之便。进出货的环节少去了银钱之累,现金流通的使用效率大增。从开业至今。不到一年,已经整整赢利数千贯。对于成了相公的商业伙伴,司了倩难得的自私起来,坚持不愿将这一半利润付给浏阳县。
用她的话说,我一年交给浏阳县衙的商税和创造的商业效益以就就业机会已经远远出了预期。而且当初江耘和她达成的只是口头承诺,现在人已不在浏阳,何苦是继任者拣个这么大的便宜。
“相公,我早已探过潘知县的口风,他并不知道这个事情,明明是相公自家出的秘方,何必便宜外人。”司马倩在江耘耳边道。两夫妻床第之间的夜话,便是大宋龙涎香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