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身体忽然躁动不安起来,情绪也没来由地失控了,身上的某一个部位骤然膨胀。他努力想要抓住自己的理智,就像溺水的人挣扎着握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地滑落。
偏偏在这时,她忽然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白皙似雪的肌肤在忽明忽灭的烛光下是那样诱人,而她因羞涩而泛起的红晕和努力想要遮住双乳却又不得的姿态彻底摧垮了他的理智。
他近乎暴虐地扑向了她,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抵抗。出于女人的矜持和贞洁,她本该反抗的。然而,她那脆弱的抵抗却欲拒还迎般更让他的欲火熊熊燃烧。他舔舐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又尽情掠夺着她嘴中的芳香。
她只觉得如入幻梦,眼前的一切和身体上的感受仿佛不真实,甚至让她怀疑起眼前这个粗暴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人。
不过,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是第一次嘛…会很痛的吧…”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道。
中了药性如此强烈的药…一般人恐怕连意识都会恍惚。他残存的理性却还挂念着自己。
“没事的。”她轻声应道。
没事的。
紧接着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几乎流出泪来。
不过她不在乎。
身体很痛,心里就没那么痛了。
这是梦吗?
雨秋平怔怔地从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粗暴地侵犯了明智光秀。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啊…也是。都快大半年没那个了,的确是欲火难耐。毕竟我没有其他武士那样去逛鲸屋或者和侍女寻欢的爱好。
然而,雨秋平忽然觉得这次的梦里的感受有些似曾相识。他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眼前的画面。
在有了“似曾相识”这个感觉后,雨秋平立刻反应过来了这和自己被细川真之刺杀昏迷后的那个梦境很像很像。只不过上一次看的是自己的人生,这一次看的是梦。所以…
雨秋平竭力调动着神经,努力地去感受,去感受自己手和脚的存在。
感受到了,那是自己真切存在着的手和脚。雨秋平甚至能隐隐活动自己右手的小指他能感觉得到它在动。可是,除了手和脚外,其他的器官却都感受不到。
这是什么情况…我又是在哪里?
画面上的明智光秀忽然娇嗔了一声,把雨秋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可是看到明智光秀那天使般纯洁的身体被恶魔般的自己肆意亵渎,雨秋平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尴尬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继续看这个梦境。
然而,当他过了许久再次在不经意间睁开眼时,眼前画面的变化却让他震惊。原本五光十色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幕布和幕布上两团行着苟且之事的影子。从他们的身形来看,正是雨秋平和明智光秀。
皮影戏吗?
不,好像不对…皮影戏的话,灯光是从幕布后面来的。而这个灯光,显然是从自己背后照过来的…雨秋平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晚上,悄悄打开一盏台灯,随后用台灯的光对着自己的手,往墙上做手影的趣事。
脑后忽然热热的上一次自己身处这种境遇,雨秋平也觉得很热。
等一下…
温度忽然让雨秋平有些熟悉。
他努力在记忆里摸索,终于找到了温度的来源那是多年以前的另一个梦,雨秋平梦到了熊熊燃烧的小谷城天守阁,和在天守阁里将阿市拜托给自己的浅井长政。当时小谷城里的火光,就是这样的温度。只不过那一个梦…似乎自己不是在像现在这样旁观,而是在亲身经历。而那个梦的场景,也与后来的现实一模一样。
真的是在亲身经历吗?还是说我当时没有认识到“自我”是独立于画面上雨秋平的一个存在,所以没有以为自己是在亲身经历?
雨秋平越想越是可怕,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可是脑后的炙热却还是让他心烦意乱。他努力想要转过身躯看看那炙热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甚至可以做出转身这个尝试。可是在那一刻,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被捆住了?
就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幕布再次被撤去。
映入眼帘的是武家屋敷的天花板这里是自己吃饭的房间。
雨秋平眨了眨眼,让视线逐渐对焦,并适应这里的光线好像已经是早上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自己睡觉的印象都没有?而且我怎么睡在明智光秀的房间里?我没回自己的房间睡吗?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毛巾拧水的声音。雨秋平努力侧过头去,发现明智光秀正坐在自己身边洗着毛巾,随后用毛巾帮自己擦拭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