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过了望天崖之后便无路可寻,二人只能劈荆斩棘翻山越岭而行。
时近正午,天色即阴沉又闷热,二人又累又饿来到一条溪边。
木子炎躺倒在地,喝道:不走了,他娘的。这雨爱下不下,老子不走了。
子灵坐在溪边呼呼喘气,道:歇一会儿在走,我也有些受不住了。
二人在溪边饮过溪水,吃了些干粮,恢复些许体力。子灵道:走了。
木子炎无可奈何,只得闷头前行。
往前行够四五里路程,两人进入一片大松林。里面昏昏沉沉,脚底是尺许厚的松针,脚踏上面啪啪作响
木子炎道:此地异乎寻常,只怕不甚太平呀。
子灵道:此话怎讲?
子炎道:不是毒虫就是猛兽啊,临行前两位老人家如此叮嘱,想来也是如此哩!
子灵道:少废话,加快脚力走出去便是。
正行处,前面一阵阴风吹来,整片树林呼呼乱响。木子炎道:不好,大虫来了,快上树。
这林中尽是二三人合抱的古树,根本无可攀爬之处,木子炎急道:吾命休矣!
子灵掣剑在手,喝道:怕什么,不管是什么都将斩于剑下?
子炎道:逃命要紧,这林中大虫,没有十数人不能捕杀,就你我二人只够其饱餐一顿罢了。
子灵二话不说拔出随身长剑,此剑却非天诛剑,乃平常练武的普通铁剑。木子炎未将宝刀携带在身,连普通兵刃也无,他赤手空拳才大喊逃命。
子灵见他手无兵刃,飞身跳起斩下一条树枝,足有手腕粗细,他砍做七尺长的木棍,道:权且防身,拿去吧。
这时一声虎啸震人心魄,息时间便已到得近前。细看处是一只斑纹猛虎,身躯丈余长短,八尺高。
木子炎见此,唬得哎呦一声躲在树后。子灵挺身而出,大叫一声:孽畜休得放肆。
猛虎岂能懂得人言,见子灵靠近反而往前扑来。子灵见它来势汹汹不敢硬接,只得往边上闪开二尺。斑纹猛虎虽与他错开距离,可它尾巴横扫一击,正中子灵胸口,将他打倒在地。
子炎见子灵失利,提棒跃出喝道:孽畜看棒,奈何那老虎十分高大。一击打不中它脑袋,便横扫一击打在老虎左腿上。
这一棍似乎打得猛虎不疼不痒,反而激发了它的凶性。斑纹猛虎调头便向子炎脑袋一口,子炎一记懒驴打滚躲开攻击。
此时子灵爬起又挺剑来刺,奈何猛虎过于凶悍,凭他二人根本抵敌不住。
木子炎急中生智,喊道:子灵你攻它粪门,我在前面吸引它,需速战速决也!
木子炎双臂运起五气朝元的心法,一时间力量速度大增,手中一条松木棍往老虎头上乱砸。猛虎扑咬几次都被乱棍打回,口鼻内鲜血淋漓,吃痛之下攻势倒也缓和了不少。
子灵在老虎身后挥剑猛刺,奈何老虎一条尾巴坚硬似铁,又如一把灵活的长剑舞动。他近身几次,不是手中长剑被打偏,就是手臂反而被其击中。
二人一虎斗了盏茶时分,木子炎早已大汗淋漓,喝道:为何还不下手,再迟一分,吾命休矣!
子灵用这一个多月学习的剑法攻击全无效果,似乎招招被其克制,不禁暗暗烦恼,爷爷所授剑法似乎全无大用啊。
子灵此时只因未能灵活运用,只拘泥于剑招之间。且没有实战经验,剑法速度与力量不能完美结合,自然达不到效果。
木子炎在前面催促,子灵无奈之下只得挥剑乱刺。情急之下的办法自然生出奇效,一剑便刺中老虎屁股,老虎吃痛往前猛扑,瞬间把木子炎扑倒在地。
子灵挺长剑在刺,一剑捅入老虎那猛虎巨痛之下夹紧屁股便逃了出去。
子灵将子炎扶起夸赞道:你平时虽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如此神勇。
木子炎此时浑身疲软伤痛,听见他如此说,内心欢喜无限。脸上一本正经的道: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当临危不惧,处事不惊,更应该沉着应对。
子灵暗笑不语。木子炎手臂被猛虎抓了一爪,衣袖都掉了大半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待他自夸自谈之后,子灵道:你手上有伤,莫要乱动,容我去寻些止血祛毒的草药来包扎伤口。
木子炎突然哭嚎道:疼啊,我的爹啊!
子灵寻了些草药碾碎,给他包扎伤口,木子炎净是哭喊挣扎。
子灵道:颜儿若是瞧见你这般脓包模样,不知有何想法哩?
木子炎立马镇定自若端坐不动,道:如此可还英勇神武呼?
子灵道:莫动,待我包扎完伤口在告诉你。
二人在林中休息一个时辰才起身赶路,这林中看似寂静,还不知隐藏了多少凶险呢。
子灵手中长剑也丢失了,被那老虎插入粪门带走,此时手中一件兵器也无,心中更是底气不足。
二人至天晚方才走出森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木子炎道:这下完蛋了,前有狼后有虎,今晚如何安身?
子灵道:前方何来狼耶?
木子炎道:这平原上野狼成群结队最是凶恶,比那老虎还难对付。说着话便已冷风飕飕,木子炎冷战道:快往前找一处避风地儿,生起火堆便没事了。
二人走了半个时辰,已天色昏暗,忽然见前方火光闪烁,黑夜中十分明亮,二子忍不住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