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语说得有点恶毒,不过,嗯,这的确就是那何同尘干得出来的事情。
“狗娘养的何同尘,没营帐睡还不许出营,自己想破点费住间客栈都不行。轮完岗还只能铺点席子睡地上,那么点席子怎么够睡?狗娘养的,要是老子知道进了何府是给你这样的狗东西办伺候,我死也不会来的!我宁愿回去陪我爹酿醋、陪我娘织布我也不会来的!”
“娘的,热死老子了,这军装还齁沉,不睡觉还不许脱,我去你娘的,还以为顶个何府的名声能多响亮,出去能吹吹牛。结果,哎哟哟,这郡守也没捞着,还是泊爻城里的土狗土皇帝,出了泊爻城也没人拿你当个人物了,有个屁用?还不是杂鱼一个?”
“悔死了,悔死了,当时就不应该听爹的,什么进何府的亲军有多好,既有俸禄,又不用上战场厮杀,就泊爻城里里外外站个岗就可以了,嚯呸!刚进来没半年就这么多事,又见血又杀生的,指不定哪一天就上去见西天了,不行不行,可不能这样了,回去我就跟我爹说,不干了,不干了,没什么好干的……”
一路嘟嘟囔囔,抱抱怨怨,这士兵似乎是终于说累了,他脱下了身着的军铠,呼噜呼噜打起了瞌睡。
呼噜,呼噜,呼噜。
莫执看着那副军铠,忽然内心闪过了一个想法:此人的身形,倒是与自己差不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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