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看双方接下来的动作吧——你看,我说什么,摄政太后并不是你们认为那样头脑简单,她又走到尼古拉面前了。”
“她还能怎么做,用金钱贿赂大法官吗?免去辰星的税收,王室已经穷得叮当响了,难道她还能变出几个子儿送给格鲁克家族吗?别忘记国王宴会当晚,她允许自己的儿子拿大法官的声誉喂狮子呢!”埃文对此不屑。
“贿赂一定要用金钱吗?”奥丁反问。
“我们聪明的摄政太后说道,自昨夜起,黑熊堡、蓝石堡失去了继承人,依据法典领地将收归国家所有。现将两座要塞转让给白林城的继承人。”
“黑熊堡地处西塞边界,与白林并不接壤——难道让格鲁克家族穿过辰星城到西塞去巡视吗?可蓝石堡倒是银鹰自己的领地,中间有一条商道,这块肥肉有点大——这女人危急之下可真是什么价码都能给出来。”埃文捋了一下他的小胡子。
“那么——我们把赌注提高到二十金币,加起来总共七十金币,看看两位城邦的大人会否在权利下屈膝。”奥丁晃了晃冰霜酒。
“术士——奥丁,你的胃口可不小啊,蛇可咽不下大象。”埃文一直没有放松过他的后背。
“我说,埃文,蛇有蛇的智慧,吃不下,让大象倒地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你看,那位大人动容了,只怕这二十金币……”奥丁微笑起来。
只见不远处尼古拉-格鲁克拳头举向胸前,向太后行了一个默首礼。
“百劳鸟果然是凶猛的猎食者——而且从不在意食物是什么。”埃文哂笑,有点心疼他的十枚帝国金币。
“还不止呢——你看杜纳大人。”奥丁的笑容不变。
紧随帝国大法官之后,内政大臣也挂着笑脸行了礼。
“天啊,三城要塞的诸侯,难道还比不过二十万金币吗?马克-杜纳脑子灌了铅?”埃文不由自主轻呼了一声。
“丛林狼又不是不知道,杜纳家族早已负债累累,但面子还要装呐。何况那几个城邦的继承人,还没死绝呢。人心的东西,谁能猜得透?”奥丁轻酌了一口酒,又吃下一小勺白松露。
“如此一来,质疑太后执政合法性就站不稳脚跟了。蕾莉亚暂时赢了一筹。”埃文眉头皱了起来,他宁愿把一百金币花在自己的金丝雀上,也不愿意花在旁边这个乡下人身上。
“埃文,你这金币还不一定要打水漂呢——贝利大人可不会轻易屈服。”奥丁再次及时道出了财政大臣的念头。
“可奇怪,”埃文侧了下头:“摄政太后明明向贝利张开过大腿。”
“你的小虫子也钻进过很多女人的身体,难道你跟她们的家族或丈夫们都是一派的吗?”奥丁笑问。
财政大臣的脸色有点难堪。
果然事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洛林-西耶里带领他的雄狮骑士团,从君主广场一侧飞快地奔来。
“啊呀,这些混血杂种可就想推翻政权了呢!”奥丁装出吃惊的表情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