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木村就在这片竹林的西边,沿着这条土路一直往西走。我先去驿站买些干粮你在这里等我!”老太晃晃悠悠的向着驿站走去,看上去真的已经是饿到不行!
逆水流一面抚摸着自己纯白的骏马,一边看着老太离去,她在原地平静的等待着。她对邪木林的怪事并不觉得稀奇,到底有什么镇守邪木林让全村的青年人有去无回反倒是极其好奇。
逆水流喃喃自语:“‘太岁’是什么?既能长生不老又可嗜杀成性,这亦正亦魔的‘太岁’到底是何物?”
远在洛阳城的高欢没有心思再想些别的,逆水流已经离开几个时辰了,他备受煎熬,但焦灼的局面又在升级!
“将军,探子报,督军府有异动!”
高欢怒不可遏:“贺拔岳干了什么!”
“他跟咱们一样派兵出了洛阳城,在通往六镇的各个要道上徘徊!”
高欢的危机感逐渐强烈:“绝不能让贺拔岳提前找到人,密切侦查他们的行动,若他们真找到,直接杀了抢人!”
夕阳西下,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高欢悲哀的感叹道:“昨天你还触手可及,今日你便遥不可及!”
一天过去了,逆水流由衷的感谢娄兰君放她走,重获自由的她即便前往六镇的路极其坎坷,她也是欣慰的。
老太提着一大兜的包子出现在远处土路的尽头。逆水流迎了上去:“大娘回来了!”
老太笑呵呵的说:“这些包子够你路上吃的了。你给了我那么多钱,我根本用不完!”
逆水流一手搀扶老太,一手牵着缰绳。
“路不远,过了竹林便到了!”老太失神看着土路的前方,似乎那个邪木村对于她而言已经太陌生了。
从黄昏一直走到夜黑,这土路不如官道宽敞干净,不时的有些大石头拦腰截住路,逆水流只能借助月光来辨别脚下的路是否平坦。但身旁的老太走的又平静又稳,都不用逆水流提醒。
月光下,星辰的光辉中,邪木村散发着一股怨气,让本是漆黑一片的村子更伸手不见五指。一座被风侵蚀日积月累到残破不堪的两根石柱上,通体刻着许多的文字,是一些古老的文字,但被侵蚀的模糊不清。
“这就是邪木村的象征,我们管它叫‘邪柱’,它上面记载了邪木林以及邪木村的诞生,还有‘太岁’的详解。只可惜这是用了古文来篆刻,只有我们曾经的族长看得懂,他也被永远的留在了邪木林!”老太抬头看着这两则石柱,沧海桑田生生死死,这个村由活村变成了死村,唯独没有变的就只剩下这邪柱。
逆水流牵着马走过邪柱,就在越过邪柱的那一刹那,身旁的马被村子里弥漫的邪气给惊了。她拉紧缰绳控制住受了惊吓的马儿,一边安抚它的情绪。
“人死的死,走的走,这村里有邪气!”老太似乎看上去习以为常。
马儿好不容易被安抚了下来,逆水流让马儿的头紧贴着自己来安抚它继续前走。这荒凉的邪木村跟逆水流想象的并不一样。借着月光,却见这村子里并不破败也不杂乱,各家各院的物品还在有序的摆放着,不见腐败与尘土,一切犹如全新。踏进这里,逆水流似乎就身在一个被静止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