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魔上前:“我带我女儿走,离开总可以了吧!”
“她哪儿都不许去!”宇文泰否决!
绿魔火气上来了,本以为心平气和来谈却遇宇文泰不知好歹:“她是我的女儿,我说走就走!”
“他现在是我的夫人,也已经是我宇文家的人了!”宇文泰转身将剑架在一个押着逆水流的侍卫脖子上。
冰冷的剑锋和拿剑的人足以威慑塞北的任何普通老百姓。侍卫识趣的松开逆水流,宇文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老夫人气的脸色煞白,嘴角微微颤抖。杜羲即便仗着老夫人也不敢正面跟宇文泰唱反调。
这是自宇文泰回塞北以来,让所有人最害怕的一次。在他眼里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杀气。在他手里的,是一把不再寻常的剑,它可以斩杀此时敢上前一步的任何人。往日贤明的君主今日暂时不见了。
宇文泰举着剑霸气的环顾四周,“谁在谣言四起人头落地!”
绿魔看着宇文泰,“此时的他为何真的有玉清诗曾经的影子。难道小水非要来人间走一遭是对了?”
各镇都在紧锣密鼓的焚烧尸体和幼蛛,努力安顿幸存者。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只是瞬间夺走了人命,并未造成大肆破坏。
即便宇文泰已经命各镇上缴金属片,但依旧难挡言论的扩大扩散。宇文泰越是这样护妻心切,越是让所有人都认为‘妖生’就是逆水流,宇文泰的夫人。
此番劫难连帝都洛阳都被震惊,尔朱荣亲自派人前往武川调查,还好在人来之前,金属片已经如数搜集到了府中。即便民间还有言论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避免谣言蔓延。
“我以为你不信我!”逆水流欣慰,宇文泰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心是向着自己的。
刚刚打发了尔朱荣派来的人,宇文泰面露憔悴。流水居已经恢复正常,宇文府,武川乃至六镇都已步入正轨。恶蛛一事看起来更好解决,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流言蜚语。
“我承认刚开始我犹豫过!”宇文泰实话实说,“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即便你身上有太多我想不通的,也不该将我自己对六镇的责任强加在你身上,就像我母亲不该为了给所有人一个解释就认定此事与你有关。你就是我宇文泰的夫人,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人!”
逆水流心里还是没底:“哪怕他们都说我是妖!”
宇文泰托起逆水流的脸:“你是人!”
逆水流的笑容里透着宇文泰察觉不到的苦涩,即便她现在像极了,也未必会是个人。今时所发生的都在警示逆水流未来的路何等艰辛。
当她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被人们所淡忘时,深夜寒风卷着丝丝血气游荡在街头巷尾,一具被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暴尸在月光下,天亮以后它必然会把‘妖生’一说拉回众人视野里继续复燃在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