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电房那边有发动机,被毛毡纸给盖着,揭开之后里面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虫子,现在我们对虫子这玩意儿草木皆兵,都给吓了一跳,胖子骂道:看你们那熊胆量。说完,他走上去对着那些虫子就踩,一脚一个,不愧是穿了日本军用大头皮靴的人,霸气非凡,发电机还能正常的运转,但是线路却不通,小日本当年在这里修建这个要塞的时候,是做好的了长期的准备的,电缆的排布什么的,都很正规,总之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电给通上,在通上电的那一刹那,甚至有人热泪盈眶,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个深山里面,都显的是多么的来之不易通上电了之后,我们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日本人的会议室,观众排排坐,等着看电影。
不得不说宋斋这边儿的人都是全才,刚才修电路也是宋斋的人,现在摆弄这台老式的放映机,也是宋斋出的专业人才,这时候连我都激动的拉住了九两的手,再没有这么激动人心的事儿,我们竟然在深山里,看起了电影,这种放映机并不陌生,小时候在林家庄的时候,都会有这样影碟机的回忆,现在的林家庄电视都还是稀罕物件,更别说当时了,在宋斋那人摆弄放映机的时候,我给在我旁边儿的几个人说起了我小时候看电视的一个典故。
那时候,我爷爷还只是林老么,三爷爷也只是三爷爷,林语堂更只是林语堂,那一年,我还没有看到吴妙可洗澡,那一年的情况是我老爹在外面回来,告诉我说,在哪个村儿晚上演电影呢,你想去看不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当时的我激动啊,马上找到林二蛋,还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子,那一年我跟林二蛋都是十岁左右,在人群中算大的,纠结了几个小屁孩儿,五六岁的都有,最小的只有四岁,我们吃完晚饭从家里出发,开始赶往十几里外放电影的村子。
一路上跋山涉水问路就不说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时候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是几点,但是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我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别人在收大荧幕和机器,当时我和小伙伴们就崩溃了,林二蛋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林二蛋,实际上在他力大无穷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刁民的感觉,他当时就对那几个小孩子说,快去啊,去求求人家,给我们几个放一点儿看看。
那几个小屁孩儿也不懂事儿,跑去直接给人家跪下磕响头,林二蛋更是把唾沫抹到脸上,跪在地上求道:各位大叔大爷啊,我们是十几里外的林家庄走了三四个钟头赶来的,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们放一遍儿把。
当时我是唯一没跪下的人,但是我现在都能想起那一户生了长孙的家人看我们的眼神儿,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最后,可能是林二蛋演戏演的太像,人家还真的只给我们放了一卷,还是个河南的豫剧抬花轿,掐头去尾的,谁也没看懂,但是一群小屁孩儿看的屁乐屁乐的,最后回来的路上,更是逗比,那些小孩子走着走着就瘫软在路上一个,林二蛋不管,我背一个,抱一个,可是后来自己也没了力气,干脆就趟在路边儿睡着了。
从那之后,就有了我同甘共苦林小凡,卖友求荣林二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想到这个场面,我本来是笑着讲的,大家听了也傻乐,可是说着说着,似乎大家都笑不出来了。
九两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抓住,道:一切都还会回到原来的那样儿的,相信我。
下一刻,灯灭了,影碟机终于被宋斋的那个人修好,机器开始转动,而屏幕中,开始出现图案,这似乎是一个纪录片一样的东西,并不是电影,而第一个画面,就是在那个峡谷的葫芦口处。
画面里,很多的日本兵,还有坦克,画面在一个腰上挎着日本刀的男人身边儿停了很久,这个人,身材修长,没有留那种纳粹特有的小胡子,看起来非常的年轻,也非常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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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的日本兵,他们在装弹,开始轰炸那些千棺对面的石像,就是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神像,随着那个人的武士刀挥下,一瞬间,炮火连天,画面转成了战争片。下面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笑日本是要这些石像,有人说小日本是傻逼。
都给我安静点。宋斋的少主人叫了一声。她在下属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下面马上恢复了安静,炮火也没有持续多久,可是下一刻,画面依旧对准了那些石像。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日本人当时的震惊,在迫击炮和坦克的轰炸之下,那些石像依旧完好无损。
停一下我说停一下胖子这时候叫道。
你怎么了疯了我对胖子低声道。
你看这些神像,你看他们脸上的表情。胖子站起来,指着那些神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