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漂洋不知多少时日,终是得见大陆,见海民打鱼晒网,穿丝绸锦锻,自己一身兽皮杂乱,向路人问路,我言他不知,他言我不知,言语不通,扰扰头前去偷来一身衣裳换上,步入市井,学习言语。
他此刻所在达那州,属大陆南部,范围不知多少,闻知天玉山处常有仙神踪迹,罗毅遂往天玉山寻访仙神而去。
但见那环山暖翠,恍如翠玉,常有薄薄仙雾缭绕,鸟语花香,仙鹤常鸣,罗毅暗道好山,果是仙神居仙山,想是山上定有仙神隐居?
罗毅拾阶而上,见一樵夫满面春生,步履轻盈,上前问:“阁下可是修仙之人?”
“修仙?不过隐世而悟!”话落伴随笑声远去。
罗毅继续登山,见一老者持鹅羽轻扇而来,想是仙神?遂上前拱手问询,那老者笑道:“我不过一凡人,他才是真神仙!”
话落也是一笑远去,罗毅心喜,想来山上真有仙神隐居?脚步不禁生力,不多时来到山顶,但见临崖一观,身居险境而屹立。
罗毅心喜,想这就是仙神隐居所在,上前扣门,有一仙童开门,不待罗毅言语,只道:“师傅说:祸胎,不见!”
眼见对方转眼紧闭大门,罗毅摸不着头脑,再扣门也不开,只得守在门外,眼见夜幕降临,罗毅心想先进去看看再说,就寻地儿攀墙而入,脚步刚一沾地,就见近前有一张脸,直吓得罗毅连连后退,却见是一白须老道。
“似你这般如何悟道?你走吧!”
见那道人转身离去,罗毅急拉住,跪地磕头道:“师傅,您就收下徒儿吧!”
那道人却是一叹远去,空留罗毅一人,罗毅想是自己做法不对,急回门外跪地自罚。
这一跪就是五个春秋,为了族人,罗毅咬牙坚持住了,这五年只有一仙童送茶饭,那仙人一直未见他,想是自己诚心不够?
就在这天清晨,霜寒刚过,朝阳升起,道观大门徐徐开启,仙童来请罗毅入内,罗毅直愣了半晌才明白没听错,随那仙童入内。
“我这有道法三千,天地环宇,红尘世间,虚无真假,你要哪一法?”那仙人道。
“可能抵御异兽?”
“不能!”
“不要这法,不要这法!”罗毅摆手道。
“这有心法三千,静心凝悟,破除贪妄,见诸本心,你要哪一法?”那仙人又道。
“可能抵御异兽?”
“不能!”
“也不要这法,你这可有战斗法儿?”罗毅问。
“贪妄之辈,我这留不得你!”那仙人教人驱赶罗毅出山门,途中道:“师尊在玄山讲道,我得去一趟,你们好生看护!”
罗毅被轰出山门,想不通缘由,盘坐不知多久,忽见落叶徐徐而落,直望向大树方才翻然悔悟,万般落叶源于大树,临别所言正是此意。
罗毅辞别寻玄山而去,惶惶红尘,不知多少时日,走错多少山川,终是寻见玄山所在,望眼前通天巨山,自觉渺小如蝼蚁,天地博大。
径入玄山,仙气袅袅,直觉神清气爽,耳畔流水潺潺伴随百鸟啼鸣,奏一曲大道之音,麋鹿悠然,仙猿雀跃,一曲长阶直通妙境,道不尽的妙趣。
山顶观内,玄天道尊对身侧仙童道:“该来的拦不住,该发生的谁也改变不了,一切顺其自然,让他进来吧!”
罗毅刚到山门就有一仙童开门引进,却是暗惊,果是仙神,人未到已先知。
见那玄天道尊,罗毅迎面拜倒,大呼:“徒儿拜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