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
小霸王一脚踹飞羊皮,怒起双拳直击巨锤,转眼就被砸成肉酱,钉进大地之中。
“不!小霸王……”
雪儿嘶吼,响彻碎梦心头,碎梦两眼血光转瞬大盛:“不!魔力是我的,给我回来!”
疯狂掘取,双掌顶住巨锤,嘎嘣!嘎嘣!骨骼碎裂,痛苦使她愈加疯狂。
“不!我的魔力,不!我的一切!不!”
“你彻底惹怒我了!”
小霸王瞳孔充血站起,无人发觉他明明已经死了,此刻却完好无损,只见小霸王双拳上击转瞬被砸成肉酱,再次爬起、倒下、爬起,一次次机械般的动作,行动迅急无比,这一切发生在落锤之间。
久久,小霸王跪地双拳上击顶着巨锤,碎梦双脚顶着巨锤,火童一动不动,罗毅傻愣愣,掏掏耳洞揉揉眼,小心翼翼拿开巨锤,转瞬就傻眼了。
“兄弟!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下面?”
却见一个个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罗毅心如刀绞,过去摇摇火童,又摇摇小霸王,望着碎梦那断臂露出的骨刺,罗毅的手直打颤。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给我站起来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罗毅两颊滑落热泪,冰冷的感觉,一具具身躯都是那般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意识波动。
“死了,他们都死了,死在我的巨锤之下,是我杀了他们,我杀了自己的兄弟!”
“死了吗?老子纵死也要风流快活!”羊皮扑向雪儿,就要去扒雪儿衣裳,罗毅暴怒,抓起羊皮就揍成猪头,望着一动不动的雪儿,他不敢看她,不知为何,他很怕她出事,却又不敢触碰她,这是一种莫名的忧虑,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就是不愿相信。
“骨骼爆碎,魂飞魄散!”
罗毅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法力大能都被他一锤砸倒,一个凡人如何得以逃脱?死了,都死了!
忽然!
“他们都死了,你怎么没死?”罗毅一把提起羊皮喝问,唬得羊皮哆哆嗦嗦。
“我…我…我不知道!”
“你得为他们陪葬!”
罗毅眼神森寒,挥锤砸向羊皮,无匹威势唬得羊皮脸色大变,挣扎欲逃,却是眼见巨锤转瞬即到,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披着羊皮的狼?
“我死,你也别想好过!”羊皮疯狂出手,狂风卷起漫天尘埃,待得尘埃落定,原地只剩一座大山,久久也无动静。
死了,都死了,罗毅的心渐渐死去,意识渐渐枯竭。
“你悟轮回,我悟大道,轮回之外,再见!”
秋风卷起漫天尘埃,狂风带来无边雪域,然而那一座山却是片雪不沾,有着浓浓生机绽放,渐渐扩散,他处霜风寒雪,附近千百里却是鸟语花香,无数生灵惊叹奇迹,腊月春芳。
小霸王不知何时已然盘坐,却是眉头紧锁,忽一日天门大开,金光闪现,一颗种子生根发芽,绽放芬芳,小霸王一叹,挥手散出点点光芒融入众人身躯之中。
“大爱无疆,博爱众生,无邪无恶,唯心是恶!”
一声嘤呤,众人舒展筋骨,恍若如梦初醒,环顾身侧,一片郁郁芬芳。
“我这是怎么了?”
“老三,你敢残杀兄弟,我跟你没完!”火童一跃老高就要遁地去挖地核,然而!砰!两眼暴突,苦水一地,火童不好意思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羊皮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小霸王哪去了?”雪儿发觉少了一人,四处寻觅。
“是阿!那小子哪里去了?”碎梦道。
“这谁的骸骨?”罗毅踹两脚,就剩一地枯白粉末。
“小霸王!”
凄厉哭嚎,雪儿怒指罗毅:“是你杀了他,你这个凶手,去死!”
使劲击打罗毅,碎梦抓住道:“那不是小霸王,那是恶魔的骸骨!”
“那小霸王哪去了?”
那是怀疑,眼中满满都是怀疑,罗毅苦笑摇头,他曾怀疑她是幻雪所变换的,但这一刻他明白了。
“谁家的娃儿啊?真可怜,刚出生就这么乱丢,还有没有道德了?”火童抱起小霸王。
“哪呢?哪有娃娃?”
“鼻孔朝天哪看得见地上有宝?”火童道。
雪儿抱过小霸王,碎梦立即火了:“敢说我们鼻孔朝天?看我不打死你?有种别跑,站住!”
“你怎么了?”罗毅孤坐,雪儿过来询问,罗毅死死盯着棒棒糖不言不语,许久长舒一口气。
“我明白了!”
寻幻灭及后续发生连成一串,让罗毅豁然开朗,明白这一切的因果。
罗毅忽然眼前一亮,慈眉善目,宽额大耳,这婴儿不一般,是何方大能转世?身上竟无丝毫力量波动?恍若凡人?但这可能是凡人吗?
“他已悟透一法!”
“什么悟透一法?”雪儿不解。
“他应该饿了,我带他找点吃的去。”罗毅抱着小霸王踏空而去。
“他饿了吗?饿了不是该哭吗?怎么没哭?咱们这不是有干粮吗?怎么还要去找吃的?真是莫名其妙,莫非?有猫腻?”
时光飞逝,众人一路急行,转眼已不知翻过多少山川,越过多少江河,罗毅招呼道:“看这遍地鼠洞,想离鼠神贼窝已经不远,羊皮你去探探路。”
“凭什么又是我去?这回死也不去!”羊皮道。
“玉不琢不成器,狗不打不认主!”罗毅拍着巨锤,唬得羊皮一溜烟没了踪影。
“他绝对不会就这么乖乖去探路。”
“没事,有他乖的时候!”罗毅化作鸟儿尾随羊皮而去。
“哼!要探路自己去,爷喝花酒去!”羊皮转身就朝人族族地赶去。
砰,羊皮被撞得往后直飞,脑袋轰鸣。
“怎么回事!”羊皮飞过去检查,皱眉奇怪道:“奇怪,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刚刚是什么撞的我?不管了,先去快活快活再说!”
砰!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别他妈磨磨蹭蹭!”
羊皮闭目等死,却就不见下刀,心想:“终于走了,终于能安生喝杯花酒。”
砰!砰!砰!羊皮接二连三被打回,哭丧着脸道:“爷不去了还不行吗?”
“羊皮哥哥,您这是怎么了?您的鼻子怎么塌了?呀?您怎么流鼻血了……”碎梦道。
“兄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兄弟,兄弟帮你出了这口恶气!”罗毅道。
“这伤真的还是假的啊?不会是不想去探路故意整的吧?”火童道。
“我至于这样吗?前面不远就是鼠神老窝了。”羊皮气苦。
“姑且相信你一回,带路!”
“你那鼻子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雪儿道。
“好啊!好啊!”羊皮憨憨傻笑。
“包扎?我最在行了,我来帮你包扎!”碎梦摸出一块布四根钉子逼近羊皮,唬得羊皮心头小鹿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