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阳郡主见林忆慈不肯来,于是在牢里极尽辱骂诅咒之事,不停的将林忆慈以及林忆慈生的安然、潆公主洄公主等人骂了个遍,用尽了最恶毒的语言。
而偏偏这个时候,安然竟然还真的小病了一场。
不管安然的病是不是平阳郡主的诅咒导致的,林忆慈都有些生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的女儿,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道:“她不是想见本宫吗,本宫倒是想看看她想说什么。”说完吩咐人照顾好安然,自己直接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牢房里面虽然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阴森,但平阳郡主母子住的牢房还算干净。平阳郡主的儿子狸奴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而平阳郡主则站在牢房的中央,看着整个大牢里唯一的一个天窗发呆,手上还拿着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小人身上被一根银簪插着。
就不知道她将稻草人当成了谁。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铁锁,林忆慈走了进去,平阳郡主转过头来,看着林忆慈,突然笑了一下。林忆慈这才想起来,平阳郡主也才二十三岁,比林忆慈长三岁,却也正值美好的年华。她身上虽然穿着简单,但是遮不住容貌的美丽,平阳郡主未出嫁时,是京城中少数几个能比得上林忆慈的容貌的贵女。
她极其娇媚的笑了一下,开口道:“我还以为,我这个阶下囚请不动尊贵的皇贵妃娘娘呢!”她说着,拿起手上的稻草人看了看,又语气平缓的说着道,“你知不知道在西陵,百姓最相信大祭司,大祭司要是做法,他想让人病就让人病,他想让人死就让人死。这几年我跟大祭司学了两手,娘娘的长女这时候应该病了,她是不是觉得胸口痛?可见不管什么人,总是疼惜孩子的。”
林忆慈眼神阴霾地盯着她,开口道:“说吧,你想干什么,别装神弄鬼的。”
平阳郡主将稻草人上的银簪拔了出来,然后将稻草人扔到了地上,银簪却插回了自己的发髻上,然后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请娘娘帮个忙,我儿子病了,给他找个大夫来。”
林忆慈微抬下巴,冷冰冰地说道:“本宫为什么要帮你?”
平阳郡主恶狠狠的盯着她,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恨道:“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当年要不是你和皇帝,我不会被迫远嫁西陵,我今天的下场都是你造成的。”
林忆慈听着只觉得可笑,开口道:“当年是你的母亲重华大长公主想要算计本宫远嫁苗疆,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不欠你,皇上也不欠你,就算有欠,那也是你母亲造成的。”
平阳郡主恶狠狠的道:“你还敢提我的母亲,她都是你们害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要报复,你报复她然后害死了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林忆慈道:“重华大长公主是病死的,与本宫何干?就算是本宫为了报复害死了她,那又如何。难道只能她还本宫,本宫不能还手。”
平阳郡主咬牙切齿的道:“林忆慈,你不得好死。”
林忆慈道:“本宫能不能好死,你都看不到了。你要只是为了跟本宫说这些话,本宫看你还是留点力气来照顾你儿子。”说完,林忆慈便打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