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修行人,要么是一派掌门,要么也是长老之类重量级的人物,和他们相比,陈哲还是一个后起之秀,暂时还沒人认识他,</p>
也许不久之后,这些眼高于顶的前辈们才会惊悉有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后辈,</p>
张玉梓出身修行世家,天赋卓绝,平时是懒洋洋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可其实是傲气到骨子里,</p>
他看到在场几个对陈哲颇为在意,不屑一顾的说:“修行界年轻一代的高手基本都见到了,可惜天下五门沒人是我对手,也就观心楼的何妍有点意思,剩下的连在我手下十招都撑不过,这小子是哪颗葱,值得你们这么在乎。”</p>
“玉梓,修行界藏龙卧虎,你须放眼于天下,高手可不只是天下五门这几幅熟面孔,往往犄角旮旯跳出來的高手才最难对付。”张少则说话不温不火,却旨在指点张玉梓,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就怕一个挫折让他钻进了牛角尖转不回來,</p>
张玉梓靠在椅子上轻轻晃了晃:“好啦好啦,不就是一个沒名气的烂杂碎,还能牛到天上去。”</p>
他在陈哲那张模糊的照片上,指了指陈哲的眼睛:“看他的眼睛,精气四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修行人,连含而不露的境界都沒达到,撑死了也就是分神期,碰到了我,一剑劈十个,串成一串都不是难事。”</p>
张玉梓是出了名的狂,李静含和魏菲都默不作声,心里却颇为反感张玉梓,</p>
“行啦行啦,沒意思,我去修气了,你们几个在这儿聊吧。”张玉梓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p>
张少则和张玉梓是叔侄,叔叔举止斯文有礼,侄子狂个沒个边儿,长相也不太像,还真看不出來是亲戚,</p>
张少则向李静含和魏菲微微一笑:“抱歉两位了,我这个侄子沒见过世面,难免夜郎自大,这次出來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斗法,给他提个醒,得罪之处就请海涵了。”</p>
“好说好说。”李静含和魏菲客气了几句,</p>
李静含和张少则关系菲浅,还好说,魏菲难免愤愤不平,但在循道宗掌教的弟弟面前,也不好说什么,</p>
张少则微微一笑:“咱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杀上门给咱们妖狐派清理门户,杀了蒋一馨。”</p>
“嗯,顺便也给贵派掌教出一口气。”魏菲笑着说了一句,张少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p>
大家都知道,当年蒋一馨被许配给了循道宗现任掌教张少冲,但蒋一馨不干,不但不干,还直接打退了数位妖狐派长老后下山,直接打到循道宗山门,接着连败了循道宗几个高手,又把张少冲打败折辱一番,这场婚事直接就吹了,</p>
红果果的打脸,循道宗多少年沒这么丢人了,但他们硬是出人意料的忍下來了,人家蒋一馨是堂堂正正的邀请斗法,挑不出理,她说得也明白:“打不过我的男人都配不上我。”</p>
张少冲事后一直沒提这事,但大家也沒敢提,但所有人都知道,张少冲这么多年的屈辱都憋在心里,后來修为突飞猛进,拿下了循道宗掌教位置,这事儿就更沒人敢提了,</p>
现在魏菲把这事儿提了一嘴,张少则心里不爽,但沒说话,</p>
魏菲走了,剩下李静含和张少则四目相对,相视一笑,</p>
窗外一道金光一闪,倏忽之间,飞快的穿过窗口,李静含诧异的看着这道金光:“传信符咒,怎么她们用起了这个,难道妖狐派出了什么事情了。”</p>
她伸手轻轻一捉,就把金光握在手里,变成了一封小小的纸笺,</p>
张少则眉头微皱:“恐怕真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p>
李静含打开纸笺,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大变,冷汗涔涔:“怎么会这样。”</p>
“怎么了。”</p>
张少则凑到她旁边,李静含默然无语,把手里的纸笺递给了他:“不行,妖狐派出了大事,我得回去,蒋小乔仗着九尾狐血脉,竟然趁我不在回山篡位,连杨若、邹慧都死了,冯成宝被废去了修为关起來了。”</p>
张少则接过纸笺,上面写得很简略,但意思很清晰,</p>
李静含站了起來:“我得回山一趟。”</p>
“去不得。”张少则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为什么我们刚到温哥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妖狐派肯定有内鬼,也许就是引你回去。”</p>
李静含一派掌门,才出门不到二天,连掌门之位都丢了,怎么可能冷静,</p>
她回头看了一眼张少则:“为什么去不得,我连掌教之位都丢了,难道不能回去抢回來。”</p>
比起李静含,张少则显然更镇定,他缓缓道:“我敢肯定,咱们的行踪都在蒋一馨的算计里,蒋小乔能夺回掌教之位,肯定是蒋一馨在背后的支持,咱们只要杀了蒋一馨,掌教之位就还是你的,但她不死,你就算回去也沒用。”</p>
“不行,蒋一馨是九尾狐血脉,本來就比我有优势,如果再等几天,她肃清了我的人,培植自己的势力,地位就稳固了,那样我恐怕回去也沒用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买回国的机票……不,我直接御剑飞回去,现在也顾不得会引动天雷了……早知道当年直接就把这丫头杀了省事。”</p>
两个人各执一辞,显然都有道理,张少则是统筹全局,眼光看得更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