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顺溜的说完,又义愤填膺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倒了水杯也不捡,站起来挥挥拳头,好似冷泽扬就站在她面前,她要一番似的。
突然,迎上杜颜怡略惊的眼神,她像被施了定身咒,愣是没把手放下来。
秒之后,手垂下,她也乖乖的坐进椅子里,讪笑着问:“我是不是太不淑女了?”
心中的愤恨在第一次跟人说出后得到了些许舒缓,杜颜怡的心情略有好转,老实的点头回答:“有点儿!。。。。。。”
哪有这样直接的?刘悦被打击得“呃”了声差点儿噎住,自嘲的说:“杜阿姨,你也见了,就我这样子,没形没品的,还不辱没了冷家?以你们冷家的财势地位,想娶什么样的名门黄花大闺女不行呢?”
“但谁都不是你啊!刘悦,也许泽扬他开始是出于别的目的,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清楚对你是什么感情。”
也许吧!但就自己了解,冷泽扬没那么好吧?是自己接触不够?
唉,还是先别想这个问题,故事还有好多没有听完。想了想,婉转的从冷泽扬与凌双双的婚事入手去问。
杜颜怡应该也是比较了解刘悦的,况且,今天她的到来,也就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向她说清楚,她不要儿子因为一些本不应该有的顾虑而造成误会,最终导致分离的悲剧。
凌家与冷家的恩怨得追溯到已逝的冷泽扬的亲生母亲杨琪。
杨琪早年与凌家长子凌盛风相恋过,但后来却嫁给了冷偕锐。凌家就与冷家结上了仇。再后来,杨琪死了,凌盛风上门兴师问罪时,冷偕铭没有告诉原因,只承认是他的失手造成的,也因为自责,凌家打着为杨琪报仇的幌子,处处针对齐恒,冷偕铭都忍下了,只守不攻。他以为这样久而久之,凌家的气就会慢慢消了。
但凌家却把这当成是冷家理亏、好欺负,一次又一次的抢齐恒的工程。
有一个对齐恒来说很重要的大工程,冷偕铭没有再忍让。
凌家也同样重视这个工程,对外先就把志在必得的狠话说出去了,因为没能得手,面子上很过不去。转而提出合作。
冷偕铭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合作的话,齐恒绝对是吃亏的一方,为了齐恒屹立不倒,为了齐恒数万员工不失业,必须拒绝。
两家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水深火热。
意料中本是刀光剑影,凌盛风却提出来两家联姻。凌双双正是他的女儿。当时,杜颜怡是反对的,但冷偕铭答应了。他说,如果能因此与凌家修好,倒也不是坏事。
但冷泽扬又哪是任人摆布的,明确的拒绝没能让订婚仪式取消,他在订婚的前一晚跑得无影无踪。
翌日的订婚仪式上,准新娘出现了,邀请的所有亲朋也都到场了,唯独准新郎不知去哪儿了。
秦壬站出来跟凌家说,为了不让双方面子上过不去,他不介意跟凌双双订婚。
而问他身份是什么,他说他是冷泽扬的书童、佣人兼陪伺,陪伺的内容包括陪吃、陪睡、陪浴,总之,就是什么都陪。
这不是直接打凌家的脸吗?
订婚仪式就这样泡汤了,无疑又让凌家加深了恨意。
那次,杜颜怡和冷偕铭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凌家。后来才知道,凌家的联姻也是想吞掉齐恒的一种手段。
凌双双早就有了要嫁的人,她却要嫁进冷家,是想通过结婚、离婚,分得泽扬手里齐恒的股份,再加上她们从市面购得的,和冷泽扬之前被蒙骗转给文谨言的股份,让齐恒改姓凌。
也是这时,冷泽扬和秦壬才知道冒牌的文谨言和凌家的关系,他正是凌双双真正要嫁的人,而真正的文谨言早已惨死。所以他们就瞒着了杜颜怡,直到事情了结后,刘悦和冷泽扬之间出现问题,杜颜怡想弄清怎么回事,才从秦壬那里得知真相。至于那人身份,冷泽扬和秦壬也不是十分清楚。
听杜颜怡说到这里,刘悦也清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切都是凌家搞出来的。那么,现在还会认为泽扬残酷冷血吗?
不会了,冷泽扬不但不冷血,还是宅心仁厚了,可他那样子,怎么看都一奸』佞小人。刘悦心服口不服的说:“这不能怪我那样想。谁让他不早说?早说了,我保证会配合得更加到位。”
杜颜怡问得非常的直接:“他跟你说,你会相信吗?”
“也是啊!”刘悦挠了挠头,像被人揭了老底的眯眼撇嘴,再垂下了头。咕哝着:“谁让他从一开始就骗我。装成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
咕哝声渐渐大了,变成向杜颜怡在告状一样,把他的恶行劣迹一件件的搬出来列举着。
杜颜怡认真的听着,脸上偶尔还会浮现一丝压过了悲痛的浅笑,时不时的给说得口渴了的她递上水杯。
手舞足蹈的刘悦猛然发现斐儿坐在了杜颜怡的腿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半点儿打扰的噪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立即噤声,不确定自己说的话里,有没有泄露』冷泽扬是她给他招聘来的挂名老爸。
看看杜颜怡,再看看斐儿,没有异样。悄悄的向杜颜怡递了个眼神,得到的只有安心的笑。那么,斐儿应该是没有听到不该听了的。重重的松了口气,坐进椅子里对着斐儿傻笑着问:“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冤枉你老爸,他确实很坏,是吧?”
“嗯。”斐儿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搂住杜颜怡的脖子,撒娇的告他老爸的状,话说得很诚恳,但话意却是让他老妈羞红了脸,让他奶』奶』看到了两人会合好的更多希望:“老爸总是跟我抢老妈,他羞我这么大了还跟老妈睡,可是他比我大好多,他为什么跟老妈睡就不害羞呢?还说……”
“刘斐,你给我住口。”刘悦窘得以抵赖相对,反问斐儿:“我什么时候和他睡过?你见过吗?”
她笃定儿子是没有看到过的,说得也就理直气壮。不想,儿子非常不巧的在某天看到了不该看的,也非常不巧的她睡着了,不知道儿子看到了什么,更非常不巧的让冷泽扬那家伙给儿子灌输了必须是那样睡在一起,才会成为孩子的老爸老妈的思维。